nbsp;nbsp;nbsp;nbsp;江树掌心被殷咎的指腹摩挲得发痒,又想起了昨天殷咎的唇手撕包菜着他的掌心,他连忙把手收回来一本正经地说:“咎哥,吃手了、不是吃饭了。”
nbsp;nbsp;nbsp;nbsp;殷咎轻碾着指腹,当着江树的面又凑到鼻间深深地往上嗅,转眼过去看到了江树偷瞥他的目光,他微微一笑,“不是吃饭?看我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江树昨晚那种要克制不住的感觉又冒出来,他觉得他咎哥的每个动作都暧昧不已,他疯狂地想对他咎哥的手做点什么,悄悄用力把被殷咎碰过的手掌擦在腿上,却越擦感觉越烫,他红着耳尖说:“咎哥你也吃。”
nbsp;nbsp;nbsp;nbsp;两人就这么看似尴尬,又看似暧昧地慢慢吃完了早餐,殷咎送江树出门。
nbsp;nbsp;nbsp;nbsp;管家在后面看着江树的车骑远,小心翼翼地问:“老板,您真的让夫人把您——给协会研究?”
nbsp;nbsp;nbsp;nbsp;殷咎转回轮椅朝他狠狠瞪了一眼,他连忙捂住了喉咙,实相地闭嘴,心里悄悄地大呼殷咎是个抖m,这是他最近才学会的新词。
nbsp;nbsp;nbsp;nbsp;这一天江树上班上得心不在焉,他不是在想殷咎的手,就是没事把殷咎给他的名片掏出来,准备拨号码又开始犹豫。
nbsp;nbsp;nbsp;nbsp;他不想承认,但和触须“相处”了这么久,想到电影里那些研究未知生物的桥段,他确实于心不忍。
nbsp;nbsp;nbsp;nbsp;触须是怪物,至少会害死一个人,他没有对怪物不忍,只是从触须的角度去想,被天天解剖,天天在祂身上做各种各样的实验,在触须能听懂他的话,甚至认识字的前提下,他觉得太不人道,还不如直接弄死。
nbsp;nbsp;nbsp;nbsp;但触须在玻璃罐里一年不吃不喝都没事,要怎么弄死?而且要他亲自动手,他也下不了手。
nbsp;nbsp;nbsp;nbsp;“好烦!到底要怎么办?”
nbsp;nbsp;nbsp;nbsp;吴子涵见江树一整天都在挠头,忍不住问他,“你又跟你的好兄弟老公吵架?”
nbsp;nbsp;nbsp;nbsp;“不是!”
nbsp;nbsp;nbsp;nbsp;江树想问吴子涵的建议,话到嘴边又自然地止住了,度假村里怪物变成的人和真正的人没有区别,在变成怪物前完全感觉不出哪里是怪物。
nbsp;nbsp;nbsp;nbsp;如果公开,普通人都知道周围可能有怪物变的人类,绝对会引起恐慌,不知会造成什么后果,政府掩藏怪物的存在不是没道理的。
nbsp;nbsp;nbsp;nbsp;最终,他只能说没事,继续自己挠头。
nbsp;nbsp;nbsp;nbsp;终于到下班时间,江树把触须带来又带回去,车刚骑出车库就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车,周倚龙靠在车前盯着他,像在确认他是谁。
nbsp;nbsp;nbsp;nbsp;周倚龙肯定就是异管协会的人,他可以把触须交给周倚龙,至于周倚龙拿回去要怎么处理,他不去问就好了。
nbsp;nbsp;nbsp;nbsp;于是他把车骑过去,摘下头盔问:“周队,你来这里是找我?”
nbsp;nbsp;nbsp;nbsp;周倚龙终于确认了是江树,顿时严肃地站直,上下打量着他问:“对。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
nbsp;nbsp;nbsp;nbsp;“没有。”江树肯定周倚龙找他不是来关心他身体的,果然周倚龙突然十分凝重地开口。
nbsp;nbsp;nbsp;nbsp;“江树,你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见到的、是什么了吧?”
nbsp;nbsp;nbsp;nbsp;反正江树昨晚什么都看到了,周倚龙也没打算再隐瞒,江树点着头说:“我咎哥告诉我了,他们叫魆。”
nbsp;nbsp;nbsp;nbsp;周倚龙猜这个咎哥就是指殷咎,他想起昨晚殷咎带走江树的画面,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nbsp;nbsp;nbsp;nbsp;殷咎在外的传闻很不好,说他冷血暴戾,说他为了利益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当时殷咎传出结婚,许多人都觉得那个结婚对象肯定会很悲惨,果然没多久就传出被殷咎折磨进了精神病院,所以殷咎才从来不肯带出来公开露面。
nbsp;nbsp;nbsp;nbsp;但昨天他看到的和传闻完全不同,殷咎对江树有种近乎变态的好,尤其看江树的眼神,他见过了许多魆,有一刹那他感觉殷咎看江树,就仿佛魆看到了蜕骸者。
nbsp;nbsp;nbsp;nbsp;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告诉江树,“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蜕骸者?”
nbsp;nbsp;nbsp;nbsp;“退孩子?”
nbsp;nbsp;nbsp;nbsp;“是蜕骸者,魆伪装成人混在人类当中,捕猎人类。但每一个魆都有一个特定的人类,是祂的蜕骸者,意思就是能让他蜕去人类的伪装,露出怪物的真面目,所以称那些特定的人为蜕骸者。”
nbsp;nbsp;nbsp;nbsp;江树脑子一下绕住了,周倚龙和殷咎说的是同一件事,可是周倚龙表达出来的和殷咎所说的,却感觉是两种意思。
nbsp;nbsp;nbsp;nbsp;周倚龙接着说:“魆遇到祂的蜕骸者,就会吞噬对方,最后蜕化成没有理智,只知道嗜血的怪物,这种蜕化后的怪物我们叫魆骸,就是昨晚最开始你看到的那种。”
nbsp;nbsp;nbsp;nbsp;江树好像理解了,又没理解,他问周倚龙,“这跟你找我有什么关系吗?”
nbsp;nbsp;nbsp;nbsp;周倚龙顿了好一会儿才告诉他,“你还记得昨晚最后的那个巨大的魆吗?”
nbsp;nbsp;nbsp;nbsp;他点了点头,“怎么可能会忘。”
nbsp;nbsp;nbsp;nbsp;“你可能就是祂的蜕骸者。”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