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傅海城是真的累了，又揉了揉额角，靠在椅背上，没再多说。
宋晚意看他神色倦怠，便起身说道：“伯父，时间不早了，您也累了，我先告辞了。”
“嗯，好，是该休息了。”傅海城点点头，“应川，送送晚意。”
“好。”傅应川起身。
两人走出会议厅，穿过已经安静下来的长廊，往大门外走去。
晚风带着凉意，吹散了宴会厅里残留的闷热和香水味。
快到门口时，傅应川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
灯光下，他脸上的表情比平时柔和了些许。
“今天，谢谢你。”
宋晚意挑了下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谢我什么？帮你戳穿了他们的阴谋？”
“。。。。。。”傅应川沉默了一下，又抬头看着宋晚意的眼睛，“谢谢你帮我们傅家解围，今天你处理得很好。”
“哦？”宋晚意笑了笑，抬手理了下头发，“我还以为某人会心疼旧情人，冲冠一怒为红颜呢。看你刚才挺冷静的嘛，不错，有进步。”
这话带着点调侃，傅应川却没生气，反而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睛一直盯着宋晚意。
“旧情？早就没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其实，关于救命恩人这件事，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嗯？”宋晚意有些意外地看向他，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气味。”傅应川看着她，认真地说道，“那天救我的人身上，有种很淡的特别的气味，很特别。但后来我接触宋昭雪，她身上从来没有那种味道，只有各种香水味。”
“还有呢？”
“还有，”傅应川想了一下，继续说，眼睛依然紧紧盯着宋晚意，“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拉我起来的那只手上，戴着一根红绳，很简单的编织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