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倒真残留着几分刚才在客厅里的紧绷感。
宋晚意噗嗤笑了出来，“实话实说嘛。不过，”她话头一转，“明天去你家。。。。。。我自己过去就行，不用麻烦你特意来接。”
“不行。”傅应川几乎是立刻回绝，口气不容商量，“我来接你。”
“真没必要。。。。。。”
“必须来。”他截断她的话，态度坚决，“明天情况特殊，我必须亲自去接。”
他这么坚持，宋晚意也不再多费口舌。
这家伙，在某些事上，犟得像头牛。
她唇角弯了弯，这次的笑意，比刚才要实在得多。
夜色渐深。
傅应川的车驶入傅家老宅。
书房的灯还亮着。
傅海城坐在书桌后，面前摊着文件。
听到脚步声，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抬起头，“怎么样？”
“还算顺利。”傅应川在父亲对面的椅子坐下，“叔叔阿姨那边，暂时没问题。明天，晚意会过来拜访您。”
“哦？”傅海城那张惯常板着的脸上，难得透出点活泛气儿，“算你小子还懂点事。”
他端起手边的茶杯，慢悠悠啜了一口，哼了声，“你要是早点开窍，现在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傅应川没搭这茬，端起面前刚沏好的茶，垂头，安静地喝着水。
茶水温热，却熨不平心底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褶皱。
有些事，过去了就没必要再提。
傅海城放下茶杯，瓷器磕碰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打断了书房里的沉闷。
“明天人要过来，家里的东西都检查一遍，别让人觉得我们傅家怠慢。”
“嗯。”傅应川低声应了，端起自己那杯已经没什么热气的茶，喝了一口。
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没能抚平心里那点挥之不去的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