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澈站在楼道门口，并没有走近，“清朗，这么晚了，该回家睡觉了。”
冯清朗闻声松开手，转头看去，袁烬也抬头看向冯云澈，但手未松一分劲。
“袁老师，我该回家了。”冯清朗又看向袁烬。
袁烬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嗯，做个好梦，我们周一见。”
“好，”冯清朗笑着点点头，她踮脚快速亲了一下袁烬的侧脸，然后转身跑回了哥哥身边。
袁烬抬起手腕，想要把人重新搂进怀里，但半弯的手指只抓到几缕晚风。
冯清朗与哥哥站在昏暗的楼道里，冯清朗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却感觉到他好像生气。
“什么时候的事？”冯云澈终于打破了这沉默。
“…校庆结束后。”
“你，你很喜欢他吗？”眼前忽而闪过刚才妹妹踮脚亲袁烬的画面，冯云澈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他与妹妹相依为命，就像是两块严丝合缝的玉佩，可现在他们之间竟然插了第三个人。
“是，哥哥，很喜欢。”一丝隐秘的背叛感悄然涌上心头，冯清朗眨着眼睛，有些心虚。
“可他是校长，大你好多岁，不是良配。”
“…我不介意的，哥哥。”
“可我介…”冯云澈生生将话语断了下来，他皱紧眉，心里不知何故，难过的不行，他抿着嘴，反复吞咽了好几下，才将即将决堤的情绪压回去，“先回家吧，明天还要上课。”
冯清朗一把抓住哥哥的手，软声道：“哥，你之前不是说要满足我一个愿望，那就答应我跟袁烬在一起好不好？嗯？”
冯云澈攥紧妹妹的手指，艰难的点了点头。
“哥，你最好了。”冯清朗抱住他，将头搁在了他肩上。
冯云澈转身，将妹妹纳进怀里，摸着她的后脑勺，幽幽道：“哥哥永远在你身后，如果日后在他那儿受了什么委屈，管他是不是校长，我都会替你出气。”
“好，但他不敢的。”冯清朗笑盈盈道。
这天夜里，冯清朗与哥哥一起睡的，冯云澈搂着她，迟迟难以入眠，他看着妹妹的睡颜，心尖的刺痛感久久不散。
这是他的妹妹，这是，他的，妹妹。
袁烬乘车回去时，单手支头，看着窗外忽明忽暗的街景，内心乱的像被打翻的颜料，他早就知道，自己最终的结婚对象，会是父母都满意的人，但他太喜欢冯清朗了，太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