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泽揉了揉他脑袋，忽然低首在他脸上印下一吻：“乖，我划重点很快，不会耽误你学习。”
那一声轻得像是羽毛，却偏偏从颜衡心上挠过，弄得他一阵痒痒。
颜衡的心一沉，猛地抬头看他，刚想骂街，就见陆星泽直直望着自己，眼里带笑，手里还学他转着笔，特欠揍。
那个眼神就像在说：我就亲了，你打算拿我怎么样？
淦！对这种无耻之徒，就得冷落他，让他知道无趣。
于是颜衡将视线全都聚集在课本上，无动无衷。
“这么淡定……怎么，给你的礼物用熟练了？”
那十七个奖励划过脑海，连当时带给他的触感都回到头皮，颜衡心乱成一团，却嘴硬：“没打开，谁知道是什么东西。”
“想知道吗？”
“……”没理。
陆星泽轻声笑着，声音低沉酥骨：“能让你得到我的东西。”
颜衡已经快炸了，但他打定了主意要冷落陆星泽。
他得让陆星泽认清自己工具人的身份。他找陆星泽来，是让他来伺候自己的，不是来看他突破脸皮下限的。
于是，继续沉默。
好在工具人领悟力还算高，见他没反应后，没有得寸进尺，而是边划边念：“嗯……Omega在发情期会渴望Alpha的标记，这期间发生关系，受孕几率……”
颜衡终于忍不住了：“你……闭嘴。”
“嗯？”陆星泽疑惑地抬眼看他。
“你是复读机吗？就照着课本念？”
“不是某人自己拒绝了跟我实践？”
“难道你的学习方式就只有照本宣科和上手实践这两种？”
“不然呢？”陆星泽反问。
颜衡被他这话一堵，说不出话来了。事实上，在陆星泽给他补习生理课之前，他连这两种方式都没去想过。
陆星泽看了他一会儿：“你的意思是，要我举一反三，结合实际？”
颜衡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点，干巴巴应了一声：“啊。”
陆星泽想了想，点了下头，停下转笔：“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不让你乱说吗？找别的工具人解决，怀孕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颜衡怒了，他就知道陆星泽是在耍人：“说的好像找你就不会——”
话音戛然而止。
颜衡猛地清醒过来。
淦！他刚刚都说了什么！
陆星泽笑：“我能。你要试试吗？”
颜衡没忍住：“滚蛋。”
陆星泽：“给你随时换货的权利。”
颜衡一怔：“怎么换？”
陆星泽：“你喜欢哪种，就换哪种。”
颜衡不屑一顾：“用不着，帮我直接退货。”
这句话后，再也没听到陆星泽说话。
颜衡心下一慌，不会是当真了吧？陆星泽有这么脆弱吗？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