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菊,那就按照安安说的办!”
龚家传心里苦涩,他从阿菊口中有了解,知道安安现在过得也不好。
不过不像他和阿菊,连个正经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还有他的腿,他伸手碰了碰大腿,眼底闪过绝望。
他强打起精神,勉强笑道。
“槿安,你怎么也来港了?”
“迫不得已才过来的。”
温槿安声音低落。
此时,她眼睛已经适应了窝棚里的昏暗,余光扫过,可以说是家徒四壁,连张床都没有。
龚叔身下的床,也是用几张木板叠在一起,临时拼凑的大床。
“龚叔,您身体现在如何?”
“还能怎么样呢?”
龚家传苦笑不已,抬手拍了拍左腿。
“安安,龚叔这条腿以后可能不能走路了!”
温槿安眼眸微微一沉,安慰着。
“龚叔不会的,我听别人说港城医院的技术很好,您的腿肯定能治好。”
来之前她并不知道龚叔伤在哪里。
现在看来应该是腿部骨折,没得到及时救治,造成大腿周围的血管或者神经受到损伤。
她低头从手包里,拿出一叠纸币,递给高玉菊。
“菊婶,我手里有点钱,您先拿去给龚叔把腿治好。”
“我不要,我不要!”
高玉菊连连摆手,身体往后退。
“安安,菊婶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龚家传笑得疲倦。
“安安,把钱收回去,龚叔不会用你的钱。”
阿菊回来后,告诉过他安安的生活状况,不比他们好哪里去。
妹仔手里一定要留点钱,不然容易做错事。
“菊婶,龚叔,我有钱,你们不用担心我。”
温槿安嘴角牵起一丝淡笑,声音微冷。
“我找到爷爷了!”
“什~什么?”
龚家传以为自己没听清,瞪大眼睛看向温槿安。
“槿安,你刚才说什么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