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你总是坐在我对面，低着头，沉默地给面包片涂上黄油。
你喜欢盯着手机，闹钟，讯息，看似忙碌的一天又一天。
你已经不再喊我帮你吹头发了。总是自己在卫生间吹好，才慢悠悠地走出来。
我看着你坐在床边，穿着一件吊带背心，发尾还挂着没吹干的水迹，慢吞吞地往身上抹着身体乳。
你微微弓着腰，光滑的皮肤让我想到你腿间的那些伤痕，忍不住想问问它们最近怎么样了，有好好消毒吗？可千万别感染了。
但我只是咽了咽喉咙，没有开口。
我也不敢说出口，我怕你又抛下一句，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啊。
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啊，许念初。
算了，别想了。
我紧紧盯着屏幕，电视剧里面的人物依旧吵吵闹闹着，可我根本看不进去。
终于，我还是清了清嗓子，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问她明天要不要出去吃饭，算是庆祝我们搬了新家，我请客。
就算是室友，也应该适当一起活动一下，拉近一些距离，对吧？
何况我们不止是室友。
她明显有点意外，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立刻回答我。
“诶呀，也就吃个饭啦，我看附近的商场新开了一家餐厅，一起试试呗？”我把耳机摘下，故作轻松挠挠后脑勺。
求你了，答应吧。我的勇气也就这么多了。
她把手机放到一边，“呃……可是我……”
我脑子一闪，想到她刚刚笑得开心的样子，可能、或许，“好吧，你如果有约的话…”
“啊，那我倒没有。”她连忙解释着，“我只是担心练琴时间会不够…不过。一天也无所谓了。”
“所以，你答应了？”
“对哦。去呗。”
“哦，好诶。”我回过头，装模作样地接着看电视剧，耳根子却隐隐地发烫。
我也不知道我在紧张什么，但是我总觉得，如果我再不做点什么的话……
事情会变得很糟糕吗？
我想离她更近一点。她让我很担心。
就在我发呆的空档，许念安忽然放下了手机，主动凑了过来。
“你在看什么？”
她身体乳的香味不讲道理地钻进我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