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我好像搞错了,我再重新核实一下。】
【好的。】
看着屏幕上对方发过来的两个简单的字眼,原云舒久久的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直到过了大概有十分钟左右,她才发过去了一个大哭的表情。
紧接着,云舒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生理性的泪水一下子就不受控制的淌了下来。
她点开语音模式,嚎啕大哭,“呜呜呜呜……实在是不好意思,是我弄错了联系方式的最后一个尾号,可是我的朋友昨日竟然出意外去世了,我永远也不可能再加到她的联系方式了,怎么办……”
似乎是因为云舒哭的太过于伤心,对面也发了一段语音过来,带着小心翼翼的安慰,“你别哭,你先别哭,你朋友去世了,我也感到很难过,我们的日子还要继续向前……”
两个人就这样有来有回的聊了许久,云舒终于被哄得破涕为笑,“谢谢你,我现在心情好多了,我之前还和她闹矛盾,拉黑了她,但以后我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再将我的好朋友加回来了。”
“我们的这个联系方式……”云舒停顿了一下,带着些微的试探,“可以不删吗?”
“就当是给我最后的一个慰藉吧。”
“当然,我以为你刚才已经将我当成朋友了,”对面的声音带着一股年轻人独有的清透,“我叫巴善,今年二十一岁,你呢?”
云舒嘴角不自觉的荡起一抹弧度来,“我是云舒,也是二十一岁。”
“好巧哦。”
“是啊,真的很巧呢。”
这人,上钩了……
——
华国南城警察厅——
二十多个穿着警服的警员们围坐在会议室那张长桌前,目光严肃,略带愁容。
一个月前的那场行动损失惨重,不仅没有将受害者全部救下来,还牺牲了两名警员,受伤的警员也有好多个。
就连副厅长严重华的独子严序,也在这次任务当中被俘虏了。
被救回来的受害者们已经安顿好,警察厅也针对这次行动举行了好几次的会议,可到现在也没有商量出一个确切可行的章程来。
严序要不要救,怎么救,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去救。
这全部都是一个问题。
私心里来说,严重华是最为迫切的想要把严序救回来的那个人。
可作为副厅长的他,必须要为整个警察厅所有的同志们负责,他没有办法,为了一己私欲让这么多的人去牺牲。
“让我去!”作为和严序一起长大的发小,齐肃神情愤怒,额角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带着重量级武器过去,还搞不定那些宵小之徒!”
“别胡闹了,”严重华长叹了一声,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几乎是当成继承人在培养,严序生死不知,他一下子也变得苍老了许多,但终究是有好几十年工作经验的老警察,不会像年轻小伙那样的义愤填膺,“在别国的领土上面动用大型武器,你是想要直接让两国开战吗?”
无论是要救人还是开火,他们都必须要踏上别的国家的领土,一言不合就可能上升到国际层面,所以他们必须要谨慎谨慎再谨慎,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齐肃垂着头,双眼死死地盯着攥在一起的拳头,牙关紧咬,血腥味在口腔里面弥漫,“那还能怎么办?难不成阿序就不救了吗?”
这一次失败的行动,他们已经开会研究了不下十数次,明明所有的行动都是保密的,可在犯罪分子那里,却仿佛完全透明一样。
要么就是警察厅这边出了叛徒。
要么……就是他们获得消息的那个卧底,暴露,或者反叛了。
无论哪个,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救人也是要救的,但不能仅仅因为严序的身份特殊,就白白的浪费警力。
而且那边还有大批量或自愿或被骗走的华国百姓,更加的需要他们的拯救。
“大家也都辛苦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最后还是严重华拍板,“在任务失败的原因彻底调查清楚,拟订出一个切实可行的章程之前,任何人都不要轻举妄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