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两人一同早起,闻月白睡得晚,无精打采,趴在床上赖着,黎呈瑞穿好衣服,看他下不来床,“身体还难受吗?要不要我……”
话没说完,闻月白一激灵爬起来,利索地穿好衣服,“不要。”
他冷冷地扫了黎呈瑞一眼,顶着苍白的脸刷牙去了。
黎呈瑞挠挠头,嗯……和alpha共度良宵之后问这句话确实有歧义……闻月白真的是很要面子的呢……
他今天没时间给闻月白做早饭,昨天李靳才怀疑过他,得早点去安排调度,虽说闻月白昨晚表示秘书之死和他无关,他可不敢放松警惕,或许闻月白爱撒点小谎呢?
黎呈瑞急匆匆地出门,要是被李队长和王胜天抓住小辫子,他就没法给闻月白兜底了。
闻月白叼着牙刷想跟他说两句,一转身,屋子里哪还有别人,等他跑到窗边,车都开出去老远了……
或许黎呈瑞已经跟他说了再见,只是他没听见而已……
情绪陡然低落,刷牙的动作慢了好几拍,直到李玉昌过来接他,闻月白还没换好衣服。
李玉昌给他带了早饭,熟练地给他发消息:闻先生,时间不早了。
闻月白在衣帽间里磨蹭良久,一抽屉领带夹,他挑来挑去,最后选了黎呈瑞经常戴的那款。
他看向空了的格子,少了一款黑色——黎呈瑞今天打扮得很低调。
李玉昌提着油条吃得正香,闻月白瞥了他一眼,递出纸巾,“擦擦。”
李玉昌发现他心情不好,打手语问道:他又惹你不高兴了?
闻月白:“没有,陈鹤英开始接受调查了吗?”
李玉昌吃完油条:“小靳说仅是配合调查。”
闻月白点点头,“把侦查方向往他身上引。”
单位里每个人都很忙碌,闻月白进了办公室就没再出来过,李玉昌撑着下巴,还是按老规矩收集黎呈瑞的行踪,将可疑行径汇报给闻月白。
李玉昌查了他大半年,没有不良嗜好,没有和乱七八糟的人来往,唯独和楚云凡接触的那次,闻月白动了大气,他将楚云凡列为重点排查对象,只要黎呈瑞没去见他就行。
李玉昌长相文秀,身边的同事想跟他搭话,偏偏他叼着菜包子吃得毫无形象,让人无法将他和帅哥联系起来。
他整理好黎呈瑞的行踪,正要开始摸鱼,闻月白一通内线电话把他叫进去了。
“闻先生?”
闻月白把一张单子递给他,“黎呈瑞晚上要去参加谭工的动土宴,我不方便去,你替我走一趟。”
李玉昌:“是要帮他还是……”
闻月白没有明说,只是反复看那张单子,“见机行事,非必要不出手。”
如果黎呈瑞真如他所说想要给他兜底,王胜天不仅是陈鹤英的人,还屡次招惹他,必然是留不得了,
闻月白:“别让他闹出大事就行。”
李玉昌眼珠一转,成功接收到闻月白话里的暗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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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黎呈瑞和陈非早早抵达会场,谭工把这次动土宴摆得阔气十足,陈非一眼就被甜点小蛋糕吸引了,黎呈瑞跟别人讲话,他三两次往小蛋糕那边瞧,生怕被别人吃光了。
“你去吧。”
黎呈瑞好笑地拍拍他的头,陈非很是不好意思,“有那么明显吗?”
丰县没有几家蛋糕房,陈非这段时间将能踩的雷踩了个遍,始终没有吃到好吃的蛋糕,谭工这里的明显要精致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