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某三个字,黎呈瑞的脖子就开始疼,抛开最后不美满的结局……其实过程还是很美好的,“呃,我……”
他还没开口解释,江叙白捏着蒜晃晃手,“来扒蒜。”
楚云凡满脸不高兴,还是乖乖走过去蹲在垃圾桶边上扒蒜皮。
黎呈瑞恍惚学到了什么,解释往往越描越黑,不如想办法转移话题……
江叙白,高人呐……
三人合力整出五盘菜,楚云凡问起闻月白,“他没下手,是因为你……?”
黎呈瑞不确定,闻月白拒绝复合并跑得飞快,他实在搞不懂,“可能还没准备好。”
“那黎正行呢?跑了?麻烦……他带走的东西,你处理干净了?”
“这你不用担心。”
黎正行自以为带着保命符能跑远一点,那箱子里的东西早被黎呈瑞调了包,他和楚云凡这些年做了不少事,手底下就没干净过。
在他们的位置,心不狠手不黑死无葬身之地,想要活着做点好事必然养着烧钱不眨眼的勾当,黎正行一跑,脏事罪名正好全栽他头上,他们二人洗得一干二净。
楚云凡这下不急了,只担心闻月白也是个恋爱脑,坏他的事……
他悠哉地给黎呈瑞递一个信息,添把火,早点把烂摊子烧毁:“对了,上次跟你提到永康拿居民试药,我查了相关药品,有一批通过临床实验审批的药物有问题,和闻月白有关。”
黎呈瑞想起他在档案室查到的信息,“YZN05183号?”
楚云凡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嗯,是这个,我问过张医生,他说这种药物当年用来辅助腺体恢复,闻月白五岁那年做过腺体移植手术,术后应当是用过这种药……”
“腺体移植?”
“瞒得挺紧,我也是刚知道,听说他被强行带回闻家之后捅了腺体自杀……他母亲把他要了回去,后来不知怎的又被带走了,”楚云凡想想就觉得痛,摸摸脖子,“那时的仪器精度不够,需要适配的信息素维持腺体机能。”
刚说完,对面的人筷子一丢,穿起外套就往外跑,楚云凡眼疾手快立马把他按住,“急什么,炮仗似的。”
“我去找他……”
黎呈瑞急着要走,又被江叙白按住了,“重要的还没说完呢。”
楚云凡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我给过闻月白,他肯定丢了,你给他吧,算是谢他把我妈妈的设计图纸保存完好。”
黎呈瑞眯着眼,这还是他认识的楚云凡吗?他会这么好心?又在冒坏水吧。
“我以为你又要劝我分手。”
楚云凡狠狠往他肩膀上杵了一拳,“好话难劝该死鬼!”
黎呈瑞生怕楚云凡反悔,收起名片噌得一下就跑了。
楚云凡托腮,都懒得拦了,“又急,又急,我还没说完呢。”
江叙白学他托腮,“他车在江边,还得跑两公里呢……”
楚云凡喝口汤压压惊,“没事,他一整天都有使不完的牛劲儿。”
随他莽去吧。
黎呈瑞攥着名片跑得飞快,今天的运气格外好,刚跑到马路边就开来一辆出租车,车来车往,霓虹灯亮,夜幕降临他却仿佛看到了明日朝阳。
他没理会出租车司机喊着“找钱”的话语,径直翻过栅栏超了近道,踩着草地边上人们踏出来的路,做尽了往日端着架子不屑一顾的小事。
父母教导他行端立正,不论身处何种境地仪态不能丢、身姿不能垮、风骨不能折,虚伪的人教虚无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