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
黎呈瑞滚烫的手摸着身上人冰冷的脸,凉凉的,很安心。
闻月白咬紧了牙关,忍了一路,本想着回来大发雷霆,奈何黎呈瑞刚说一句话,他就忍不住鼻酸。
他得了一种听到黎呈瑞关心就会想哭的病——这大概是绝症吧。
闻月白压住声线,沉声道:“为什么不听话。”
黎呈瑞耳鸣严重,听不清他的话,双手抚过他的肩膀,只顾着惊讶他浑身湿透,“你从外面回来的?身上都湿了,你身体不好,别冻感冒了。”
他捧着闻月白的脸,想要暖暖他。
闻月白这才注意到他眼神涣散,“你发烧了?”
黎呈瑞已然半闭着眼,“没到易感期呢。”
闻月白一愣,瞬间脸红,“脑子都烧坏了!胡说八道……”
他单膝跪地,把地上的家伙拉到背上,一步一步挪进电梯。
冷透的他背着滚烫的家伙。
有人热乎乎地环住他的脖子,他们互相依靠,纠缠着走进房间。
衣物散落一地,黎呈瑞出了一层薄汗,勾着闻月白的肩膀,抚摸他冰冷光滑的皮肤,“小心明天肩膀疼。”
闻月白愤愤移开视线,滚烫的轻吻一个接着一个落在肩头,挠得他心里又酸又痒。
暖气扑了冷身子,闻月白把神志不清的人丢在床上,他赤着上身,让人送来退烧药,撕开退烧贴。
黎呈瑞困到极致,强撑着精神盯着闻月白,用视线抚摸他腰腹间漂亮流畅的薄肌。
闻月白瞥见他这副没出息的德行,重重给他贴上退烧贴,“你睡吧。”
看在他生病的份上,今天晚上不跟他计较。
闻月白垂下手,坐在床边,等黎呈瑞睡着了他就走,不想被他传染,不跟他睡一块。
掌心突然被人挠了两下,闻月白不理他,这人竟得寸进尺将他紧紧握住。
黎呈瑞:“还在不高兴?”
他想抽手,黎呈瑞却攥得很紧,都说生病的人没有力气,怎么到黎呈瑞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闻月白:“没有。”
黎呈瑞这个不听话的家伙,想继续用陈非就用吧,用吧用吧,谁能用得过你呢?
黎呈瑞看他又在闹别扭,拍拍他的手心,“我以后都跟你打声招呼再出门,别生气了好不好?”
闻月白小瞪他一眼,爱打不打,“谁在意。”
他靠在床头,双手抱臂,从黎呈瑞的视线看,他淡色柔软的唇有个撅起来的弧度,还在生气呢。
黎呈瑞抱住他的腿左摇右晃,闻月白体温低,挨着很舒服,“好啦好啦,以后不会故意冷落你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别气了,对身体不好。”
闻月白推开他,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就知道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还真是学会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刁滑!
说着什么都听他的,明知陈非是楚云凡的眼线还留在身边……
骗子!
这小助理肯定整天给楚云凡通风报信,黎呈瑞视而不见,纵得楚云凡在丰县胡作非为,险些坏他的事,可恶!如今更是连累黎呈瑞进了警署受罪,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