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月白仔细看完咨询，“这人恨极了陈鹤英和王胜天，陈鹤英涉及管道爆炸案，王胜天则是包揽南商业街经济项目……楚云凡从哪里找来这样一个……”
他停顿片刻，看着被打码的尸体，缓缓吐出四个字：“亡命之徒。”
恐怕连楚云凡也很难想到还会出第二件举国轰动的大案子吧。
黎呈瑞长叹一口气，他抱着闻月白狠狠亲了一口，“别人怎样我不想管，月白，我承诺过，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是……不要以身涉险。”
闻月白还没反应过来，黎呈瑞已经先一步离开了，脸颊上的酥麻还在蔓延，信息素代替他的主人环抱着他。
他几乎不敢想黎呈瑞说这些话的目的，一想到某种可能他就……难为情。
黎呈瑞……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不可能，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会逃走的，不会留在他这样的人身边担惊受怕。
黎呈瑞出门之前，闻月白站在他身后，久久不语。
他犹豫，他担心，要收手吗？
不可以。
丰县的一切，早在他们来之前就做好了布局，闻月白已经等了太多年，如果没有遇到黎呈瑞……不，黎呈瑞从始至终在他的计划之内，这个假设不成立。
他对其他人的结局有所预料，唯独不清楚黎呈瑞会怎样、他自己又会怎样。
黎呈瑞回首，等他说些什么。
闻月白垂下视线，“注意安全。”
黎呈瑞戴上手套，折返回他身边，轻轻拥抱，“嗯，我知道。”
他转身欲走，闻月白再次握住他的手腕，“怎么了？”
闻月白摇摇头，没有出声。
黎呈瑞发觉他很不安，抱着他拍拍，“好啦，我中午回来陪你。”
他出了门，风雪钻入温暖的屋子，闻月白再一次叫住他。
黎呈瑞无奈探头，“嗯？”
闻月白：“注意安全。”
黎呈瑞：“知道啦，很快回来。”
门缓缓合上，屋子里只剩他的呼吸声，闻月白摘下助听器，疼痛消退三成，他靠着墙面，给李玉昌发了条消息。
他不知道今天会出什么事，局是他设好的，但局中人的结局并非人力所能驾驭。
何况楚云凡是一个心计颇深的危险因素，他们二人做着相似的局，吞噬相似的人，而黎呈瑞是他们博弈的交点。
黎呈瑞在楚云凡的局中扮演怎样的角色呢？
闻月白呼出一口血气，无论如何，黎呈瑞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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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呈瑞没有急着赶去现场，先处理昨天下午堆积的事务，谭工汇报完工作，前脚刚走，陈非来了。
陈非：“老师！您要调我回S市？”
年轻人睁大了双眼，脸颊通红，满脸不可置信。
黎呈瑞如常对待他，笑盈盈地请他坐下再说。
陈非：“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您怎么突然赶我走呢……”
黎呈瑞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过完年我就回去了，你先回去帮我处理事情，那可都是大事，我不放心交给别人，只有你干得好。”
陈非这才点点头，神情低落，“那好吧……我听您安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