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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葡萄是水晶的?”

nbsp;nbsp;nbsp;nbsp;“是。”褚沅飞奔过来,自她手中接过葡萄,又把她口中吐出的那颗包在手帕中,一并递给随从去修:“吐火罗山脉众多,多产矿石,所以宝石也易得。只是之前为战争所阻,不得朝贡罢了。如今战端已平,这样的宝石运到长安也就方便了。”

nbsp;nbsp;nbsp;nbsp;上官婉儿和太平公主各自应了一声,又往布料那边走了过去。

nbsp;nbsp;nbsp;nbsp;“这料子倒是难得。”上官婉儿拎起一匹布料,那布料上经纬密实,柔软亲肤,更难得是有丝丝金点,在射入屋内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夺目,“这是什么料子?”

nbsp;nbsp;nbsp;nbsp;“这便是碎叶布坊的得意之作,洒金棉布。”提到这布料,褚沅脸上露出一点笑容,“棉布的原料便是中原百姓说的‘白叠子’,这东西产量高,纺线织布都算容易,故而我们在西域多有种植,百姓之家也种于田埂之上,一是收来自己做衣裳,二是卖给布坊挣个家用。”

nbsp;nbsp;nbsp;nbsp;上官婉儿听她这样说话,不由得笑了,她拉一拉太平公主的衣袖:“你看看沅儿如今说话,可真像个地方上京来化缘的执政官。怪不得洛都护左一道疏,右一道表的要求朝廷授于她官职。”

nbsp;nbsp;nbsp;nbsp;褚沅不好意思地低头一笑:“婕妤取笑我了。可洛将军上书为我求官,并不是为了徇私。西域地域广阔,民族各异,胡俗也有女子主门户的先例,因此他这举措也不算惊世骇俗。”

nbsp;nbsp;nbsp;nbsp;太平公主本来一直在听,听她说到这里,忽而起了精神:“你说下去。”

nbsp;nbsp;nbsp;nbsp;褚沅颔首,又道:“西域各地的百姓有不少是牧民和士兵,这些人一旦出门,便是十日半个月不回家,家中诸事,便要托赖妇女之手,还有官府傜役、田地之事,也会被丢给她们。有位女性居中执政,对她们来说也方便些。稳固住了这些妇女,便稳固住了赋税,更稳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

nbsp;nbsp;nbsp;nbsp;太平公主拿手边玉簪在桌边轻轻一敲:“继续说——”

nbsp;nbsp;nbsp;nbsp;“还有便是,如今西域有些事业已经是女子做主了。“褚沅抖了抖她手边的那匹布料,“比如这布坊,不少布坊起于女子互助之社团,后来便成了女子事业的发端,发明这洒金布料的就是一位女子。她叫毕姮姬,原是昭武九姓之地最大的布料商的女儿,后来家国破碎,才辗转来了西域。”

nbsp;nbsp;nbsp;nbsp;太平公主“嗯”了一声,一双美目望着地面,似乎在沉思什么。

nbsp;nbsp;nbsp;nbsp;上官婉儿却笑道:“沅儿,这些东西虽然难得,但此事应当不是你来此的目的吧?要是为了官职,你应当半年前就派人来拜访。”

nbsp;nbsp;nbsp;nbsp;褚沅笑道:“我的心思哪里瞒得过婕妤?我此来是为了太子。”

nbsp;nbsp;nbsp;nbsp;太子?

nbsp;nbsp;nbsp;nbsp;太子虽然刚刚复位不久,但他毕竟担当过数年太子,又有仁孝之名,在李唐宗室和朝野之中都很有声望。他的位置不说稳如金汤,朝中那些大臣也不会允许皇帝再次随心所欲——这又有什么值得千里之外的褚沅送东西来讨好太平和上官婉儿的?

nbsp;nbsp;nbsp;nbsp;“围绕着皇位,朝中已经乱局如此,不是陛下复立太子就能停下来的。”褚沅温声道,“局中之人野心滋长,朝野上下也有不少人已经压了注,主少臣疑,不是安定之相。我回长安不过数日,已经听闻数条谶语,有《桑条韦》歌,寓意着女主韦氏当有天下,还有“黑衣神王主天下”,寓意着女皇侄孙武延秀有天命。公主、婕妤,事已至此,不可不察啊。”

nbsp;nbsp;nbsp;nbsp;夕阳西下之时,褚沅才从太平公主的别院归家。皇帝李显为了彰显对洛北的恩宠,特地在长安城里皇城不远的地方赐下一座宅第,号为“碎叶郡王府”。

nbsp;nbsp;nbsp;nbsp;褚沅驾马飞驰入府之时,还能看到几辆车驾在门口等待洛北的接见。

nbsp;nbsp;nbsp;nbsp;“和这些人迎来送往,也是个麻烦事。”洛北送走最后一批客人,端起已经冷透的茶水抿了一口,他在长安不过数日,郡王府内外已收到了不少拜帖,他不好全部拒绝,只得抽时间出来分批与这些人见面。

nbsp;nbsp;nbsp;nbsp;“他们来寻我,多的是求官的、求功的。我一个边将,只能告诉他们,想要功勋爵位、升官发财,可我去西域边境,那里多的是机会……但一听这话,大家伙就都打了退堂鼓。”

nbsp;nbsp;nbsp;nbsp;褚沅笑笑,给他手边添上一盏热茶:“这些人多是朝中前段时间被清理的斜封官,他们别的门路走不通,只好走到阿兄这里来了。阿兄不必管他们。”

nbsp;nbsp;nbsp;nbsp;洛北摇了摇头,将她上下打量一眼,确认她别无受伤之处,才道:“怎么样,太平公主和上官婕妤为难你了吗?”

nbsp;nbsp;nbsp;nbsp;“阿兄也知道宫里的规矩,如今我执政一方,又有那么多奇珍异宝奉上,她们是不会为难我的。”褚沅道,“只是在入见之前,我听闻了一件事情……临淄王李隆基似乎在结交禁军军官,此人恐怕野心不小。”

nbsp;nbsp;nbsp;nbsp;洛北微微皱眉:“是,葛福顺来拜访的时候同我说了。但他也说,临淄王不过是少年英俊,喜欢与军官们一道宴饮乐舞,别的事情可是什么都没提到。”

nbsp;nbsp;nbsp;nbsp;褚沅苦笑一声:“为了他死去的嫡母与生母,他也不应如此口无遮拦。阿兄可知昔年窦妃之事?”

nbsp;nbsp;nbsp;nbsp;第206章nbsp;nbsp;突厥大汗,威震草原数十年的默啜,死了。

nbsp;nbsp;nbsp;nbsp;洛北对这些宫闱之事知之甚少,见褚沅面色凝重,也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中的书本:“窦妃之事?”

nbsp;nbsp;nbsp;nbsp;“临淄王少年时,入朝觐见,为大将军武懿宗所阻。他少年气盛,便喝道:‘这是我们李家的朝廷殿堂!干你何事!’。女皇那时面上不表,心中却觉得定是有人在背后挑唆他反武复李。”

nbsp;nbsp;nbsp;nbsp;“后来,相王府中的一个名叫团儿的婢女出言上告,说相王妃刘氏同临淄王的生母窦妃有厌胜诅咒之事。有前事在,女皇一听就勃然大怒。她将窦妃与刘妃召入宫中的嘉豫殿,一并赐死,并焚其尸骨,投入太液池中。”

nbsp;nbsp;nbsp;nbsp;“为了不使消息走漏,女皇亦将知晓此事的宫人尽数处死。其中有个给二妃奉茶的女官,是与我一道长大的姐姐。”

nbsp;nbsp;nbsp;nbsp;褚沅轻轻叹息一声,望着雕花窗门在地上投下的阴影:

nbsp;nbsp;nbsp;nbsp;“自母亲去世之后,她与我同寝而居,一向对我照顾有加。可惜便是因为那日在嘉豫殿中当值,就再也没有回来。”

nbsp;nbsp;nbsp;nbsp;洛北伸手搭在自家妹妹肩上,似乎要开口安慰什么,但也一个字都未能说出口,只是与她同叹一声作罢。

nbsp;nbsp;nbsp;nbsp;围绕着天子之位的纠葛、纷争、翻云覆雨,终究是极少数贵胄们的游戏。大部分人只能祈望自己不是他们手中的棋子。

nbsp;nbsp;nbsp;nbsp;褚桓摇了摇头,用多年前洛北曾经用过的语气道:“都过去了,阿兄,都过去了。”

nbsp;nbsp;nbsp;nbsp;她走到桌前,摊开一张宫中各处关卡和地形的图纸:

nbsp;nbsp;nbsp;nbsp;“后来,那个告发相王的女子韦团儿后来便替女皇行走灰暗,打探消息,直到她自己亦被赐死。这使命代代相传,直到落在了我的肩上。”

nbsp;nbsp;nbsp;nbsp;“而我亦明白,我不会是最后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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