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而布鲁斯用空出来的双手坚定的捧起克拉克的脸，看着他写满疲惫与惊惶的眼睛说道：“做噩梦了吗？”
nbsp;nbsp;nbsp;nbsp;“嗯。”克拉克闷闷的点了点头。
nbsp;nbsp;nbsp;nbsp;那真是，好长好长一个噩梦，漫长到他险些都要迷失在这无休止的、反复循环的梦魇之中了。
nbsp;nbsp;nbsp;nbsp;“我梦到你……不，已经没事了，我不会让它再发生的。”
nbsp;nbsp;nbsp;nbsp;好在他及时清醒过来，没让噩梦打破虚构的壁垒，在现实中降临。
nbsp;nbsp;nbsp;nbsp;梦境？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的思绪回转，克拉克的梦境似乎都与他失去的记忆有关，也许这梦境并非虚构，而是曾经真正发生过的。
nbsp;nbsp;nbsp;nbsp;“是因为什么？”虽然这个梦境让克拉克非常痛苦，但布鲁斯还是问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绝不能因为恐惧就逃避，如果这便是「命运」的一环，那他们更要详细的了解它、直面它，才能战胜它。
nbsp;nbsp;nbsp;nbsp;“是小丑病毒。”
nbsp;nbsp;nbsp;nbsp;克拉克轻叹一声，他在无数个噩梦中，看到了爱人无数次的死亡，而无一例外，都是因为小丑病毒。
nbsp;nbsp;nbsp;nbsp;“小丑在死亡后，体内会释放一种气体的小丑病毒，那种病毒会逐渐改变被感染者的思维意识，最终变成另一个小丑。”
nbsp;nbsp;nbsp;nbsp;小丑的死亡是一个命运锚点，而在原本的命运中，为了不成为小丑，蝙蝠侠会一次次选择自我毁灭。
nbsp;nbsp;nbsp;nbsp;这就是这个宇宙英雄的末路。
nbsp;nbsp;nbsp;nbsp;这是个英雄必定灭亡的世界，所以无论是超人还是蝙蝠侠，都不会有美好的未来。
nbsp;nbsp;nbsp;nbsp;这就是他们的「命运」。
nbsp;nbsp;nbsp;nbsp;所以在听到小丑的大笑声后，他从困囚住自己的噩梦中惊醒，没有犹豫的奔向了布鲁斯心跳的方向。
nbsp;nbsp;nbsp;nbsp;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到那里就用热视线毁掉了小丑的尸体，并确保空气中没有什么小丑成分，就算后面有其他人来这里，也不会被病毒感染成第二个小丑。
nbsp;nbsp;nbsp;nbsp;所以我原本会感染病毒然后选择死亡？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有了推测，但如果这就是原本会发生的命运，那现在显然不适合商讨。
nbsp;nbsp;nbsp;nbsp;“去孤独堡垒。”
nbsp;nbsp;nbsp;nbsp;他们还有很多事需要谈谈。
nbsp;nbsp;nbsp;nbsp;第90章葬礼与离别
nbsp;nbsp;nbsp;nbsp;小丑死前说的那些话似乎一语成谶，「小丑」永不会落幕、永不会死亡、永不会被人遗忘。
nbsp;nbsp;nbsp;nbsp;所以当他死亡后，命运推动着蝙蝠侠吸收了小丑病毒，意图将他塑造成第二个小丑。
nbsp;nbsp;nbsp;nbsp;但英雄的意志永不会被苦难与天命磨灭。既然这具身躯无法抗衡命运，那便毁灭这具将要变为傀儡的残躯，让命运为自己的失败怒吼！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从不畏惧死亡。
nbsp;nbsp;nbsp;nbsp;但小丑病毒确实让骑士陨落计划中的假死变成了真死，而克拉克亲眼见证了他从抗衡到死亡的过程。
nbsp;nbsp;nbsp;nbsp;但克拉克对此无能为力。
nbsp;nbsp;nbsp;nbsp;他、他们，一直在为命运抗争，却没有胜利过一次。
nbsp;nbsp;nbsp;nbsp;所以当鲜红的血液从布鲁斯的身体里流出，当生命的温度从他的身体上消散，克拉克那早就已经如臂使指的超能力，再次迎来了无法控制的暴动。
nbsp;nbsp;nbsp;nbsp;就和第一次觉醒超能力时一样，甚至因为这些年能力的增长，比那次还要糟糕。
nbsp;nbsp;nbsp;nbsp;他的视线穿透眼前人的身躯，甚至穿透结构复杂的地心，一直到宇宙的另一头去——他看不见布鲁斯了。
nbsp;nbsp;nbsp;nbsp;让人熟悉的、安心的心跳声早就已经彻底消失。而他现在甚至连看看重要之人的身体都做不到，只能被动的将目之所及全部堆叠着收入眼底。
nbsp;nbsp;nbsp;nbsp;与此同时，全世界的声音一同浇灌进自己的耳朵，他听见了无数人的哀鸣，更听到了他们的谩骂和侮辱。
nbsp;nbsp;nbsp;nbsp;“邪恶的超人畏罪潜逃，这世界究竟有谁能让这该死的超能力者伏法！我们将永远与邪恶抗争到底，公平、正义与自由永远属于人类！”
nbsp;nbsp;nbsp;nbsp;有议员在讲台上慷慨激昂的举行着演讲，台下写满了反超人的标语。
nbsp;nbsp;nbsp;nbsp;没有任何一个政客，会允许自己的头顶悬挂一把无法控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nbsp;nbsp;nbsp;nbsp;之前他们不公开发表反超人声明，而只是暗戳戳的调动舆论，就是因为超人过于强大，再加上人民当时大部分都支持他，而超人也没有做出什么可以抨击的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