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撸着头发，仰着头，闭着眼感受着花洒的冲刷，完全没有意识到浴室里多了一个小鬼。
扶着门框的苏慕一低头，然后暗暗的滑动着喉咙，咕噜咕噜几下后，有些惊诧的开口。
“啧~长势挺好~＂
沈渊闻言，身形一顿，手不自然的放下来。
苏慕继续在空中比划着，连连惊叹，“这么夸张，谁承受得了？”
“也不知道哪个男的会这么倒霉……哦，也不对……”
“万一他喜欢女的呢？”小鬼摸着下巴沉思，然后又老神在在的点点头，“恩，女的也很倒霉！”
“不过和我没关系啦，反正……”
沈渊抹着去脸上的水珠，在小鬼自说自话的空隙已经拿过一旁的浴巾默默系在腰间。
小鬼回头想继续给看，才发现已经裹上浴巾了。
“哎？怎么遮住了？再让我看两眼嘛~”
不过小鬼还挺会给自己台阶下的，这个看不到，但还能看其他的不是？
他那兴奋之中又带着一点小猥琐的目光再一次在沈渊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最终把目光停留在他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上。
伸手轻轻去摸了一下还带着水汽的手背，再一次惊叹，“哇！这手指也挺长的。”
看着沈渊的手指，苏慕脑海里竟然浮现起了小色鬼曾经给他看的小人书。
怔了怔，苍白的脸颊瞬间染上红云。
“我，我在想什么啊？”
苏慕红着脸，连忙用手遮住双眸，从裂开两指宽的缝间流出黑溜溜的眼珠子，“咱有道德，不该看的不看。”
嘿嘿，反正都已经看完了。
又看了好几眼，这才转身打个哈欠，“困了，找床睡觉去。”
“……”
沈渊眼神颇为复杂。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看完了。
小鬼像个没事儿一样，竟然去睡觉了？
他记下了。
***
半小时后，沈渊安静的靠在床沿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