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而在这个过程中,陆离主打的就是一个讲道,讲不过道那就跟着一起哭,大家看看谁哭的过谁好了。
nbsp;nbsp;nbsp;nbsp;这种事情推拉来、推拉去的是一回事,还有就是各种跑来跟他检举城中的不法情况。
nbsp;nbsp;nbsp;nbsp;又或者各种杂事在这里跟他拖着、耗着,该交到尚书台这边的正事,却一概不交。陆离亲自去找他们询问正事,人家也一肚子道,别问,问就是我们体谅你那边忙,这点小事就不用你费心了。
nbsp;nbsp;nbsp;nbsp;哪怕陆离最后还是将事情搞过来了,但付出的力气简直比处事情需要花费的力气都大。
nbsp;nbsp;nbsp;nbsp;个过程你要说给陆离造成了什么刀枪方面的实质性伤害,那是没有的,就是一个心上的折磨,流程上的拖延与推诿,有意为难下的各种东扯西扯……
nbsp;nbsp;nbsp;nbsp;大明面上没有任何问题,细枝末节里面全是灾难。
nbsp;nbsp;nbsp;nbsp;那边是有意的给你找事挑刺,曹操这边主打一个无心下的暴击伤害。
nbsp;nbsp;nbsp;nbsp;要么就是自己一个不小心成为“违法乱纪”的小辫子被告到陆离这里来,要么就是自己这边跟对方交涉不清楚,直接一状告到陆离这个自己人这里来。
nbsp;nbsp;nbsp;nbsp;前不久就因为府邸的选择上闹了一场,这边说他那边规格违制了,那边说放……压根没有这回事,你那边才是违制了。
nbsp;nbsp;nbsp;nbsp;这边说你妻妾数量超标,那边说你可要点脸吧,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家丫鬟都是做什么的。
nbsp;nbsp;nbsp;nbsp;陆离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现在待的地方不该叫尚书台,该改名叫法院。
nbsp;nbsp;nbsp;nbsp;自己也别叫尚书令了,直接爆改法官吧。
nbsp;nbsp;nbsp;nbsp;天该尚书台干的主要事情没干多少,尚书台有权限可以挨边的事情全都找了过来,就在这里给他们断案了。
nbsp;nbsp;nbsp;nbsp;现在跟曹操说开了,陆离一改之前的被动防御,开始主动出击了。
nbsp;nbsp;nbsp;nbsp;才不要当法官呢,我要爆改检察官。
nbsp;nbsp;nbsp;nbsp;董承这个压根没有权力,却硬是要没事找事的刺头成为了陆离第一个开刀对象。
nbsp;nbsp;nbsp;nbsp;董承被找回来,就看到陆离坐在那里喝茶,见到他回来后还相当自然的冲着他打了个招呼:“董将军。”
nbsp;nbsp;nbsp;nbsp;董承有一瞬间都想要退出去看看,这确实是自家府邸没错吧。
nbsp;nbsp;nbsp;nbsp;董承:“尚书令光临寒舍,可是有事?”
nbsp;nbsp;nbsp;nbsp;陆离笑道:“将军谦虚了,若这般也是寒舍,陛下住的该要如何称呼才好呢?”
nbsp;nbsp;nbsp;nbsp;董承立刻意识到对方这是来者不善了,这难不成是要拿着府邸的建制说事,他可不怕这个,他这边的工匠都是跟了他好久的,可不会犯这种错误。
nbsp;nbsp;nbsp;nbsp;他立刻严肃了脸色:“尚书令此言何意,尚书台固然有检举不法之权,可并非有信口开河之权,尚书令可知无凭无据污蔑朝廷命官的罪过!”
nbsp;nbsp;nbsp;nbsp;陆离也不是被吓大的:“有不在声高,将军不必高声,我问将军,可知天子宫室规制?”
nbsp;nbsp;nbsp;nbsp;董承:“自是知晓,先前尚书令不已将文书送至各处了吗。”
nbsp;nbsp;nbsp;nbsp;大家都清楚,对方这么搞就是为了防止你闹出事来,还来什么不知者不罪那一套。
nbsp;nbsp;nbsp;nbsp;为了不让某些人看不到,对方还搞了个一式两份的画押通知法,指的是一共给你两张纸,上面写着一模一样的的内容,你留下一张,在另一张上签上自己确系收到并看到,并且还要写上会在三天之内告知下属官吏。
nbsp;nbsp;nbsp;nbsp;当初董承也是签了字的,这个时候自然不能说自己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陆离:“我听闻将军府上有新工事。”
nbsp;nbsp;nbsp;nbsp;董承看向陆离的眼神中似乎带着几分嘲讽,说起话来又是歉意夹杂着其他:“无意冒犯,只是我与尚书令不同,家中人员颇多,故而在府内新规划了几处。”
nbsp;nbsp;nbsp;nbsp;被人嘲讽了一把孤儿情况,陆离也并不恼怒:“人丁兴旺乃是好是,何来冒犯一说。”
nbsp;nbsp;nbsp;nbsp;他通情达极了:“为了安置家眷,在府内动土自然没有什么不妥,就怕名上是为家眷动土,实则另有他心,此类之事,我也不是不曾见过的。”
nbsp;nbsp;nbsp;nbsp;“真是如此,那就不是单纯的冒犯可以解释的了,有些事情若是失了恭敬、违了礼制,便是僭越之罪!”
nbsp;nbsp;nbsp;nbsp;对方的言之凿凿,让董承想要干脆拽着对方去看看的烦躁逐渐朝着不确定转变。
nbsp;nbsp;nbsp;nbsp;倒不是他就是如此好骗,而是人的名,树的影,陆离不是那种会被人轻视的无名小卒。
nbsp;nbsp;nbsp;nbsp;哪怕在他成为尚书令之后一直在被动防守,可大家看到的不是他被几方拉扯着像个无能为力的工具人一般,而是他在几方出手的漩涡里面游刃有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总结起来就俩字——有能!
nbsp;nbsp;nbsp;nbsp;现在对方“登堂入室”还表现的如此淡定,董承心里忍不住想,难不成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变故,真的让对方抓着把柄了?
nbsp;nbsp;nbsp;nbsp;毕竟建筑就摆在那里,这事是污蔑不了人的。
nbsp;nbsp;nbsp;nbsp;他这边心里正有点忐忑,就听见陆离道:“我知将军知晓如今宫中情况,想必也已经告知下属官吏。但不知道有没有告知匠人,若是不曾,他们按照洛阳宫殿的情况来不违制,这到底算是他们无知,还是……”
nbsp;nbsp;nbsp;nbsp;“八佾舞于庭,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将军以为如何?”
nbsp;nbsp;nbsp;nbsp;董承闻言霍然起身,如今迁都后各方条件不允许,天子受限于情况也只能下旨说爱惜民力,所以相对的规格建制较之洛阳是低了不少的,他吩咐了工匠莫要不敬,对方也是用惯了的,可对方熟悉的尺度是昔日洛阳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