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的金光黯淡下来，“我早该想到的。时代是向前推移的，王朝是被推翻的，后来者必将推翻先行者，连我也不例外。”
他不是输给了眼前的这些敌人。
而是输给了天地规律。
冥冥中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一战的胜负。
他掌握了前三个至高席位，但却是最容易学习的，在天地初开就已经出现的三大基石。
而他要学习后面出现的两个至高尊位
“这一切，都是命啊。”
“战斗开始的时候，我们的胜负就已经注定了。”他静静看着眼前的宁筝等人，“你们认为呢？”
“命是天注定。”宁筝点头。
甚至连宁筝自己的获胜不是巧合，的确是冥冥中的宿命。
对方要学习他的力量，太难了！
而宁筝，学习三大至高本来就不难，更有环、誓主，两大媒介加持，辅助自己勾连学习其他的大道法则。
就相当于拿到了用一根根铁索，把独立的大道船队，连起来燃烧，一网打尽。
环、誓主的力量，是推翻对方必不可少的一环。
但现在思考这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此时此刻，在场的所有仙尊都知道。
胜负已分。
这是一场看起来没有任何惨烈碰撞的战斗，更没有什么近身搏杀，只有作为概念天象的大自然相互轰击。
其中的凶险程度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这一战没有偶然，在无限容错的时间和概率面前，在无穷长的历史演化中，最终的胜负是必然的定量。
下一秒，圣灵仙尊的身影重新显露出来，
“果然，当命运出现的那一刻，只要【命运】不在我的手中。我就会输给命运。”
圣灵仙尊的神色露出一丝恍悟，“那么，命运，去踏足那一步，替我看看掌握自己命运之后，那自由的风景。”
说着，他的全部大道法则狠狠灌入宁筝的脑海之中。
他没有任何丑陋的挣扎，绝望反击，仅仅是露出了一丝败势后，就剩下28%的物质尽数归入宁筝的体内。
宁筝闪过错愕。
圣灵仙尊出乎意料的洒脱，淡淡道：“我很早之前就有心理准备了，等待一个结果，坏结果也比没有结果好。”
没有任何愤怒，绝望，嫉妒，崩溃，怒吼，这才是一个战败的君主，该有的退场。
这个统治整个宇宙历史长河的幕后黑手到了最后一刻，仍保持着他的理性和冷静，哪怕面对死亡，面对失去了最终席位的超脱梦想。
轰隆隆！
宁筝感受着庞大的力量，他对于整个宇宙的十多尊席位感悟，时间、生命、时间的三大尊位彻底出现了全方位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