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娟浑不在意,她被刚才听到的话吓傻了。
姜琰,怀孕了?
男人,不要她了?
消化了很久,她才扑过去撕打起姜琰:“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这辈子毁了啊!”
她干了那么多年妇女主任,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撼,已经远远压下了拿不回三千块钱的懊恼。
没有结婚意味着开不出计划生育证明,没有这个证明,姜琰做不了手术。
这是个死循环。
这个孩子,该怎么办才好?
“不行,他不能不认,他这是犯流。氓罪!”职业经验让她很快清醒下来,“我去跟他家里人谈!”
姜琰整个人已经傻了,喃喃道:“我只想婚事压她一头,我只是这么想……”
她想风风光光带着丰厚的陪嫁出嫁,嫁给英俊的丈夫,哪怕住大杂院也不怕,她们电子厂福利好,结婚就能申请房子。
她明明计划得那么好,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袁江河为什么听到她爸出事之后就翻脸了?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周娟也不在乎什么脸皮不脸皮的了,坐在地上就开始放声大哭:“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你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我还要去给别人张罗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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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林瑾和姜越的正日子终于定了,定在了四月的第一个周末,清明前三天。
这事都没用上陆忠的关系,陆征帮忙在首都饭店特批出来一个十桌的包厢。
除了这个日子,六月前都安排不出来。
姜望向老爷子表态:“这个日子有些人忌讳,但我想着咱们不在乎。”
他看着苏林瑾,眼神里带着探寻,又像含着请求。
她当然不在意,都经历过两世人生了,哪里忌讳这个。
从老爷子房里出来,姜望垂下眼看着她:“还有半个月,等我们办完婚事我还能休几天,带你四处逛逛。”
“时间好赶,我担心我那身西装有点冷。等你调令出来再办不行吗?”
她幻想中的婚礼,怎么都不该穿着西服瑟瑟发抖。
“我很急。”男人捏了捏她的手。
苏林瑾噗嗤一笑。
这个人平常冷得像块冰一样,说起情话都言简意赅,让人忍不住想要逗他:“你急什么呀?结婚证都领了,我还能跑不成?”
姜望接了她瞥过来软软的一记眼刀,生疏地把她扣到怀里,像捧着易碎物品一样轻轻揽着:“就是很急。”
宽大温暖的另一只手完整地包起她的手,低语哄她:“而且我们到时有轿车,饭店里有暖气,不冷。”
这会儿结婚,轿车还不是人人都有路子能借到。
苏林瑾以为他们到时候是坐吉普车结婚,没想到还能坐上轿车。
“车是林舒帮忙借的。这些我就没让我爸他们张罗了,反正最近我不忙,喜糖我让陆征帮忙买了大白兔奶糖和金币巧克力,到时候我们包好一点,一半奶糖一半巧克力,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