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金刚妹再度回到阴暗的妖洞。小白蛇嘴角淌下鲜血,被青蛇挂上了绞刑架。
“不……别这样!”
金刚妹拼命想要抓住面前的小白蛇,但是脚下传来一阵剧痛,那粉色的绣花鞋如同她挥之不去的梦魇,套在了她的玉足上。
“啊————”
娇嫩的脚丫被粗暴的蹂躏,血肉会挤压,骨骼会折断。原本那白白嫩嫩,略微有些肉嘟嘟的脚丫此刻被那绣花鞋硬生生压成了三寸金莲。
不同于困于软刀下逐渐被消磨的意志和体能,绣花鞋带来的只有无穷尽的痛苦与折磨。
这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小小绣鞋便是葫芦妹此生难忘的梦魇。
神力,金刚,水箭,阳炎……纵使小金刚一身本领,竟无一样能与之抗衡。
“怎么,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救他?”
看着在地上蠕动的葫芦妹,青蛇哈哈大笑,手中的铁棒对准金刚妹翘起的屁股挥下。
“啊————”
惨叫声响彻洞穴,本就微微翘起的屁股被这一击打出了阵阵波浪,一道红中泛紫的痕迹赫然出现。
金刚妹还在地板上坚持着些许无意义的蠕动,反抗是没有意义的,这样唯一的目的大概是让自己的痛苦减轻些许,哪怕只是主观上的。
铁棒再度抬起,挥下,在地上苦苦挣扎的少女昏死过去。
“……你救不了你所爱的人,你也一样救不了你自己。”
……
“声门”
-诡异的音乐声陡然出现-
破碎的场景再度重组,纯白的世界染上一丝绯红。
“怎么,你这还是个闯关游戏?”
金刚妹忿忿不平的又跺了跺脚,似乎在抗议面前的石碑。记忆似乎一瞬间断线重连,她只记得自己似乎来过一次类似的地方。
平整光滑的石块表面并无字迹,本就忍不了一点的金刚妹更是不满,在石碑旁边踱步。
赤裸的玉足踏在洁白的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在那诡异的背景旋律之中掺入了些许杂音。
既然从这里无从下手,金刚妹便向着那通往现实的橱窗看去。
那葫芦妹的身躯已经越过了第一道门,不过由于不被那法门所认可,一到金色锁链从门中凭空出现,锁住了小金刚的左臂手腕处。
“什么嘛……”
金刚妹心中一紧,这法宝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厉害,上一层没有被法门认可,自己便多了一层束缚。
更重要的是,还需要灵魂眼睁睁的看着现实中的自己的躯体被捆住,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我是来这里消灭妖精的,不是来这里绕圈子的!”
心中愈是烦躁,脚部愈加急促。心中的无明业火无处发泄,原本是踱步的葫芦妹逐渐演变成了跺脚,乐曲中的杂音也就越发混乱。
种下葫芦籽的老爷爷,他是一个慈祥的人,最终因为金蛇和蝎子精死在了自己面前。
是因为自己太弱,太轻敌,还是根本就做不到?
自己那无人能敌的神力甚至敌不过那蝎子精的双钳,眼睁睁看着老爷爷被扔下山崖。
烦躁,沉郁,顿挫,如同高塔之中的巫妖术士拉响的合奏曲,让本就渐渐丧失理智的葫芦妹更加烦躁。
带来七色彩莲的仙鹤是个好人,她不顾自己的安慰,闯入冰窟只为葫芦姐妹能战胜妖精,直到临死前一刻还在鼓励葫芦妹,最终惨死在青蛇的箭下。
自己引以为傲的仙火在青蛇的盾牌面前消散于无形,若是再努力几分,是否会救下仙鹤?
音符像是一群黑色的妖魔,在空中扭动身躯着钻进葫芦妹的耳朵。
她试图集中精力去忽视这恼人的声音。
但随着音乐的节奏逐渐加快,旋律变得更加复杂和扭曲,她感觉自己的内心像是被无数只蚂蚁爬过。
关押在牢狱之中的小白蛇是个好人,为了自己的理念反对青蛇,即使被关押了不知多少年,为了素不相识的葫芦姐妹出手相助,哪怕会被打的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