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你给旧版本,而是让你给最初的一代版本改个名字。”谢鸢知他所想,促狭一笑,“既然是从初代发展来的,用配套的名字,也说得过去。”
盖了章的合同不好改,自家公司文件还不好改吗?加两个字的事儿。
这样不仅不用付违约金,也不用真的给核心技术。
股东们都闭了嘴,仔细一想确实可行,只是这办法未免太奸诈了一点。
“这倒真是只有你谢鸢能想出来的办法。”有股东似赞似嘲地开口。
谢鸢笑起来:“想夸我就好好夸。”
股东:“……”
“这样会影响公司声誉吧,”纪承眉心轻蹙,“远南那边能接受?”
谢鸢不以为意:“合同是纪业生签的,他没写清楚能怪谁?当然是怪他自己。”
远南要是有意见,当然也要去找纪业生。
有股东赞同道:“没错,这事儿是纪业生牵的头,远南要找麻烦,自然也是要找他。”
如此,纪承也不好说什么,只在股东离开之后,说了一嘴谢鸢:“小叔毕竟是长辈,你这回下手有些重了。”
“我可没这样的长辈。”谢鸢懒懒地笑了声,“纪总,我叫你哥,是因为你偶尔也有那么一点当哥哥的样子,其他人就算了吧。”
虽然隔了一层,只是堂哥。谢鸢是纪承二叔当年在泰国风流留下的私生子,十岁前跟母亲在隔壁北市生活,十岁后更是直接被带回泰国。
一直到他18岁,便宜爹病得要死了,是纪承飞过去苦口婆心地劝了他许久,让他回来见了最后一面,还帮他顺利继承了一笔不菲的遗产。
纪家人对这个突然出现分蛋糕的私生子冷漠,谢鸢对那些纪家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这事儿完了,我就先回去了,困了。”不等纪承开口,谢鸢已经是站起身,顺走了他玩半天的那个磁悬浮摆件。
转来转去,还怪解压的。
纪承:“……”
离开公司,谢鸢开车回了在津南的住处,洗完澡出来接到了樊山的电话。
“纪业生所说的时间地点,我找人去查了,远南的确和楼家的人见过面,但见面谈的是不是合作就不知道了,也有可能是纪业生自己臆想胡驺的。”
谢鸢打开了电视机,坐在沙发上说:“应该不是,没有楼家参与,远南应该钓不上纪业生交出核心技术。”
樊山一想也是:“那你知道是真消息,干吗不告诉纪总,还建议他拿旧技术去骗远南?你是有其他想法?”
电视里正好在播财经新闻,楼家当家人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不过这的确是个结交楼家的机会,”樊山又说,“要是你上的话,不交出专项技术,也能用其他方式达成合作吧。”
楼家作为津市数一数二的豪门,的确有无数的人想要攀上关系,达成合作。
可谢鸢在意的从来不是楼家的权势。
他眼神安静地注视着屏幕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静默片刻忽地轻笑一声。
楼明岚。
你会愿意和我合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