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道歉。”
罗薇道:“神经病吧。”
“骂谁呢?”
“骂你们,怎么了?”江雨寒也忍不下去了,撸起袖子,往前冲。
这回换陈彦舟拦住她:“别。”
场面一度混乱。
谈声一直在观察局势。
她在思考。
几秒后,她下定了某种决心,握紧手掌。
她走到发带男跟前,目光平和,如同湖面,宁静之下藏着危险的漩涡。
“你遗精了吗?”
在场众人脑子不约而同地“嗡”了一下,连叫嚣得最厉害的发带男都有一瞬间的呆滞,雷平川更是瞪大了眼:“什、什么?”
陈彦舟一口气没匀过来,被倒灌的空气刺激到,咳嗽起来。
咳了两声又觉得这是在拆谈声的台,于是强忍住。
他他他,他听见什么了?
月经是女生的正常生理现象,但是遗。。。。。。遗精,多少沾点别的意味,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的吗?
可这赧然没持续两秒,在触到谈声镇静自若的眼神后,他就放松下来。
有什么不能正大光明的?
文字和词语发明出来不就是为了让大家念的吗?
这都是生物书上印的知识,是正经的学术,是常识。
想到这里,陈彦舟心底那点害羞就不见了,整个人坦然许多。
“月经和遗精,是女性和男性正常的生理现象,标志着生殖功能的成熟。”谈声像是拍卖师一样,举起手里的卫生巾,在众人眼前晃了一圈,“卫生巾,是月经期的必需品。来月经,说明身体机能成熟了,是个正常女性。”
众人本来就心情各异,听这话更是不明所以。
所以呢?教育他们生理常识吗?他们难道不清楚吗?犯得着她在这儿说教?
想是这么想的,却没有人主动开口,因为谈声在挨个打量。
那是他们现有的十几年生活里,不曾接收过的视线。
轻佻的、戏谑的、玩味的,甚至可以称之为下流。
像是拿一把尺子,比划长度,挑选出某个符合标准的物件。
每一个被她扫到的人都感觉到了一种不适。
很难言说的不适。
忽然,她发出一声短促的笑,语气轻描淡写:“我请问,你们有谁遗精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