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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声,你还是没想好考哪一个大学吗?”
“没有。”
“但你一定会去北京的吧?”
谈声点点头:“会的。”
人总对不曾到达的地方充满向往。尤其北京两个字,总有种特别的意义。谈声想去看看,不喜欢也没关系,反正她还年轻,可以做任何选择。
“你呢。”谈声边走边问,“你也要去吗?”
陈彦舟说:“那当然了,毕竟最好的学校都在那儿了。”
最好的人也会在那里。
两人走入那一段小路,常年黯淡的路灯,竟然恢复了光亮。
陈彦舟瞪大眼睛,不自觉“啊”了一声。
“我整个假期都在给物业打电话。”谈声对此很是骄傲,“看来流程终于走完了。”
陈彦舟失落了一瞬,便调整过来,点点头,似乎在宽慰自己:“也好。”
起码她不会再害怕了。
谈声走进单元楼,如往常般同他道别。
陈彦舟手背在身后,站在台阶下,叫住她:“谈声,我——”
还可以送你回家吗?
后半句像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挤不出来。
陈彦舟从未发现自己竟如此懦弱,连一声拒绝也不想听到。
谈声拽着刚刷开的玻璃门,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从期待变得无措,忍不住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重新扬起她熟悉的笑容,比星光闪耀,“我们明天见。”
谈声抿了抿嘴角,对这份闪耀选择了无视,小声道:“神经病啊。”
陈彦舟:“。。。。。。”
哈哈,还好没问。
水淋在身上,引起一阵颤栗,适应过后,她打出泡沫,抹在身上。
赤裸让感官变得具体,几次冲洗后擦干,手掌边缘仍保持着那种触感。
麻麻的,温热而柔软。
谈声垂下头,飞快地碰了下自己的嘴唇。
一点都不一样。
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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