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听人说是有客人丢了东西,没想到是刚才在宴会上,令她印象极深的那位年轻人。
华雅君下意识的,抬手抚了抚鬓发。
“陈先生?”
“我是。”
华雅君没来由的紧张。她握紧手里的手绢,往前走了两步,“我听下人说您丢了东西,这全怪我们家招待不周了。”
陈敏笙一直把手背在身手,有些拘谨,“您言重了,是我自己不小心。”
“您先请坐。”
“好。”
华雅君请陈敏笙上座,从下人手里端来了一杯茶亲自奉上。期间,陈敏笙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
华雅君跟他隔了张小方桌坐下,大大方方的看着他,“不知道是何物,烦请您给介绍一二。现在人多眼杂不便寻找,等宾客尽兴归家了,我一定遣人仔细整理,妥当的送回府上。”
陈敏笙被回看得脸热,赶紧侧开视线,紧张的扶眼镜,“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就是一块西洋怀表。”
“是什么颜色?”
“银色的。表盖上面有枫叶的刻纹,怀表底部有【赠陈敏笙】的字样。”说到这里,陈敏笙故意放缓了语气,一双眼睛直盯着她看,“陈是耳东陈,敏是敏而好学的敏,笙是鼓瑟吹笙的笙。”
这几乎是他在自我介绍了。
华雅君看了他一眼,陈敏笙便接着说:“敏笙是我的名字。”
他的眼神太过赤诚,华雅君有了半分不自在,“原来是别人相赠,那定然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了。”
“是一位学长送给我的毕业礼物。”
“您记得最后一次见它是在什么地方吗?”
“在玫瑰花园那边的假山旁。”
“我立马让人去寻。”华雅君说罢便站了起来。
“不着急,”陈敏笙也跟着起身,他露出笑容,问:“说了那么多,还未请教女士台甫。”
华雅君道:“敝姓华,草字雅君。雅是大雅小雅的雅,君是君子的君。”
陈敏笙接了一句,“王昭君的君。”
雅君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解释自己的名字,一时愣住。
陈敏笙低了低头,懊悔于自己的孟浪。
华雅君后知后觉,红了脸。
“是,是同一个字。”
“如此便拜托女士了。”
陈敏笙低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奉上,“这是我的名片,如有不便,打电话给我,我上门来取也可以。”
华雅君接了,道:“那怎么好意思?”
陈敏笙看着她,笑道:“您不用客气的,陈家与府上是世交的关系。况且,我和府上二公子临风自小是同学,府上的大公子风眠还是我大学同校的学长。”
他暗中自报家门,华雅君浑然不觉,只点头道:“那确实是亲近不过了。”
她再开口,语气里全是肯定,“陈先生,您放心,您的怀表绝对不会丢的。”
“好,”陈敏笙的眼睛里是对她满满的欣赏,“如此,我便静候女士佳音了。”
等到导演喊“cut”,画内两人得到了全体观众热烈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