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珝眼睛一亮:“你有办法?”
“当然,就是会疼,”黎麦轻声说。
“我不怕!”
黎麦轻声说:“那殿下写一份陈情书告知皇帝自己是冤枉的,写殿下心如明镜高悬,清澈见底。欲哭无泪,欲诉无门,遭人陷害。你要提到太子殿下,你要说自己愧对于他,愧对于父皇。”
太子?
太子早就病死了啊。
他……恨死了太子,为什么还要提及他?
但江青玉并不知道这些前尘往事,他也不会知道当年太子之死也有自己的推波助澜。
“为什么?”
黎麦:“因为陛下想念他,所以才会疼惜你。”
萧珝没说话。
黎麦继续说:“今日喊冤,特撰此书以明心志,以死明志。”
死?
黎麦将一颗药丸放在他手心:“这是假死药,咽下去,它便会撑在你的喉管,不会真的死,也不会窒息。”
萧珝不可思议:“你是想让我自尽?”
黎麦语重心长劝解:“置之死地而后生,殿下目前只有这一条路。让皇帝心软心疼,才是唯一出路。我又经准备好白绫,殿下放心,此药绝对不会有问题。只要狱卒发现殿下自缢,定会解救禀明皇帝,殿下也就得救了。只需要御医两三服药,就可以醒过来。”
话说的很明白。
萧珝就算不愿意,也只有这个方法。
从他的角度看,喜怒无常的皇帝随时可能要了他的命。
萧珝收下了假死药:“多谢你还为我着想。”
黎麦笑了笑:“毕竟当年殿下的一饭之恩,殿下放心吧,就当是睡了一觉。”
牢外雷声阵阵,大雨滂沱。
天气炎热,牢内弥漫着腐烂潮湿又蒸腾的臭味。
萧珝握着假死药,心里又凉又热,真的只有这一个方法了吗?
但也只有江青玉现在愿意救他了。
萧珝写好了陈情书,咽下假药,用白绫勒住了自己脖子。
好疼。
黎麦坐在马车里,劈里啪啦的雨顺着马车顶的草棚子落下。黎麦靠在软垫上,因为飞溅了好些泥水和雨水,鞋已经湿了。
干脆脱了鞋,冰冰凉凉的脚踹在司律弦的怀里。司律弦给他捂脚,用衣袖擦干了,手掌和胸膛的温度传递至脚心,很舒服。
【忏悔值+1】
【忏悔值+1】
【忏悔值+1】
【看出来是真疼啊,不是,你之前没告诉他上吊自尽前需要排光膀胱吗?否则东西都会露出来啊。】
黎麦:我不需要这个画面,谢谢。
毕竟是司律弦亲自选的猛药,咽下去全身如同被白蚁由内而外啃食,筋骨一寸寸火烧火燎般的疼痛,甚至比那些严酷的刑罚更可怕,要不然这忏悔值能如此有节奏的冒出来吗?
要说还真是萧珝太不动脑子,太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