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聿柏耐心而温和:“没有,我只喝了两杯酒,你看我现在像是喝醉的样子吗?”
不像。
如果不是向聿柏身上残留的酒味,钟斐声觉得自己甚至会看不出向聿柏喝过酒。
“你一直都是这副冷静过头的样子,我看不出来不是很正常。”
钟斐声知道自己这话没道理,只是小声嘟囔。
向聿柏听清了,轻笑了声:“怎么好像有点怨气,我冷静不好吗?”
“冷静没有不好,但你太冷静了,这样不太好。”钟斐声抱怨得很小声,理不直气不壮。
“为什么不太好?”
“就是不太好。”钟斐声偷偷看了他两眼,还是没忍住说,“你太冷静了,好像我对你来说不重要。”
除了之前占便宜的那次,钟斐声发现不管自己做什么,就算是追求和告白,都没办法动摇向聿柏的情绪。
在意才会被牵引情绪,向聿柏却始终平静至极。
他当然知道向聿柏有多在意他,对他和对别人态度截然不同。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是在伤害向聿柏。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是觉得你不在意我,我只是,”钟斐声凑近了去牵他的衣袖,着急解释,“我,总之我没有怪你,没有说你不好,我知道你很在意我……”
向聿柏笑了笑,安抚:“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我没有多想。”
他当然知道钟斐声想说什么,实际上他并没有多冷静,只是表面装作若无其事。他不能直白地显露自己的真实情绪,不能暴露自己喜欢钟斐声的事实。
现在的关系已经够混乱了,不能再乱下去了。
–
钟斐声进厨房洗杯子的时候,向聿柏回了自己的卧室,进去衣帽间换衣服。
衣服换到一半,上身刚脱下衬衣,还没拿起家居服,向聿柏就注意到有人看过来的目光。
“钟斐声,谁教你偷看的?”
钟斐声被他发现,红着脸迈进衣帽间。
向聿柏没想到他会走进来:“进来做什么?承认错误?”
“唔,嗯。”钟斐声脸颊通红,却坚持看向他,嘴上道歉,放在他上半身的目光没有偏移半分,“对不起,我不应该偷看。”
“所以就走进来光明正大地看?”向聿柏穿上衣服,抬手系扣子。
钟斐声看着被衣服盖住的胸肌和腹肌,即便脸红到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他还是迈步走近了向聿柏。
耍流氓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钟斐声本来胆子就大,突破了自己的底线,第二次占便宜看起来熟练多了。
他和向聿柏贴得很近,在向聿柏向后躲避他的时候,他伸手推了向聿柏一下。
以他的力气,其实推不动向聿柏,但向聿柏正在后退躲他,配合了他的动作。
向聿柏一直被他推到墙上,退无可退。但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钟斐声时,他情绪还算平稳,至少表面稳住了波澜不惊。
毕竟之前经历过一次钟斐声的耍流氓行为。
钟斐声仰脸看着他面不改色的样子,也意识到自己耍流氓的这招好像没用了。如果想再次看到向聿柏不冷静的样子,除非他这次做的比上次更过分。
但怎么才能比上次更过分。
钟斐声专注看他,视线在他唇上偷偷多停留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