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亲一下就公平了吗？”
斐洛想了想，又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向聿柏笑着看他：“如果我还是认为不公平，你会一直这样亲我吗？”
斐洛又亲了亲他：“不会。”
“因为我太过分了？”
“不是，不想一直亲，你可以攒着，我等会儿再亲你一下。”
睡前，向聿柏去盥洗室洗澡。他没有主动提起斐洛之前说要一起洗澡的事，但斐洛还记得，没一会儿就跟着他进了盥洗室。
向聿柏打量他：“你确定要和我一起洗吗？”
斐洛点头，十分确认。但他只坚持到向聿柏解开皮带，甚至没看到向聿柏的腿，就红着脸退出了盥洗室。
“帮我把门关上。”向聿柏笑着说。他对这个结果不意外。
斐洛看起来不太满意，一边关门一边嘴硬：“我只是有点不太习惯，等过几天就好了。”
但直到过去一个星期，斐洛也没有和向聿柏一起洗过澡。甚至没有什么进展，仍然没看到过向聿柏包裹在长裤下的双腿。
这天是个阴雨天。亚西尔是个多雨的城市，斐洛见惯了潮湿的天气，却不像别的吸血鬼一样喜欢这样见不到太阳的雨天，他有点讨厌湿漉漉的环境。
今天是个工作日，斐洛因为持续不断的风雨没有回到别墅等家庭教师上课。他今天给自己放了假，老师们也跟着放了假。不过向聿柏还是在早上去了圣廷工作。
斐洛在二楼的客厅，盖着毯子蜷腿靠坐在沙发上，等到了来这里找他的男仆，还有被他父亲派来传话的人。
斐洛没有意外，早就想到那个老东西没多少耐心了。他收到了老东西派人带来的迷药和存储血液用的玻璃瓶。在那仆人离开后，没等斐洛说话，他的男仆已经很有眼色地收拢起放在桌上的药物和瓶子。
“主人放心，我会处理掉的，不会有人发现。”
斐洛满意地点头，在男仆走后坐在沙发上思索。他有些担心，因为如果他之后什么都不做，老东西肯定会做点什么来警告他。他不担心自己，只担心老东西会找到圣骑士长那边。
向聿柏中午没有留在圣廷，提前回到了家。雨天室内昏暗，二楼的客厅没有点燃蜡烛，只有壁炉附近有暖色的火光。
放下雨伞，脱下外套，向聿柏拿着一大捧还沾染些许水滴的玫瑰，走近壁炉前的长沙发。斐洛正裹着毛毯蜷坐在那里，看起来像睡着了。
向聿柏脚步放得更轻，走到他身边弯腰看他。
斐洛抬起脸颊，从毛毯里伸出双手抱了抱他：“我没有睡着，你今天回来的好早。”
“你中午不回家，我当然要回来做午饭，中午想吃什么？”
斐洛接住向聿柏递来的一大束鲜花，小声说了谢谢，又想起向聿柏之前也给他送过花，说过不想听他说谢谢，他垂了垂眼，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我中午，还没有想好，要吃什么。”
“那慢慢想，我先去把灯点上。”向聿柏起身，打算去点燃吊灯上的蜡烛，然后是壁灯，和几个烛台。
他走出一步，想到吸血鬼都喜欢潮湿阴冷又昏暗的地方，应该不会喜欢那么亮。虽然斐洛平时很喜欢在房间里点很多蜡烛。
向聿柏转身询问：“我可以点灯吗？”
斐洛正一只手抱着毛毯前倾身体，另一只手伸出去，摊开，靠近火光取暖。看起来完全不像吸血鬼，反而像怕冷的猫。
斐洛闻言疑惑看他：“当然，你怎么会这么问？”
“只是随便问问。”向聿柏语调散漫，他当然不能说他以为斐洛今天没点灯，是被吸血鬼的本能影响了。
斐洛却整个人转向他，双手按着沙发靠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语气听起来很平常，向聿柏却还是在其中听出了试探。
“你今天有没有碰到什么有趣的事？”
斐洛不是第一次这样和他分享日常，这话本身并不奇怪。
向聿柏仔细回忆，并没有发现从早上到现在，出现过什么异常。斐洛是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