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聿柏没注意到他这点小动作，只注意到钟斐声贴得更近，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
他身体下意识绷紧，正要制止，看到钟斐声抬手把衣帽间的灯拍灭了。
眼前瞬间陷入一片昏暗，幸好衣帽间的门开着，有光照进来，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但他低头，也只能隐约看见钟斐声的脸。
昏暗的环境里，会滋养一些见不得光的心思。
向聿柏能克制自己的欲念，钟斐声却不能。
他仰脸看着向聿柏不太清晰的面容，近在咫尺的距离，能感觉到向聿柏身上的温度，能嗅到向聿柏身上浅淡的酒味。
“声声。”向聿柏敏锐地察觉到了有些危险的气氛。
钟斐声咬了咬唇，装作没有听到。眼看着向聿柏就要和他拉开距离，钟斐声抬手搭上他的肩膀，双手贴着他的颈侧。
他踮脚凑上去，去亲向聿柏的唇。
向聿柏没想到他会胆子大到这个份上，一瞬间震惊到瞳孔紧缩，仰起头躲避。
钟斐声没能如愿亲到向聿柏的唇，见向聿柏仰头躲他，他一时气愤，又凑了上去。
向聿柏正要开口制止，下一秒被钟斐声亲在喉结上。
他嗓音低沉，更哑了几分：“钟斐声。”
钟斐声没有理会他的警告，反而更过分地，去咬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脖颈本就是要害，喉结还要更敏感些。咬住喉结，和亲在唇上，好像已经没什么两样。
向聿柏瞬间感觉像过了电般，酥麻由喉结蔓延全身。
他难以抑制地闷哼出声，明显而短促地喘息，终于维持不住表面的冷静。
明明眼前的少年力气不大，不该对他造成任何威胁，不需要太用力，他就能把钟斐声推开。
但他看起来却好像被逼上了绝路。
反差太过巨大，好似一只成年的狼被很小的奶狗吓退。
向聿柏艰难喘了口气，已经伸手扣上了钟斐声的后颈，力度轻得却仿佛在抚摸。
他像是在鼓励，放任。
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纵容。
年长者的纵容，简直和引诱没有分别。
钟斐声咬住他的喉结不放，好像这样就能不被推开。
向聿柏也真的像被他咬住了致命的地方，居然一点都没有反抗。
好像变成了他嘴里的猎物。
能捕获想都不敢想的猎物，是一件极其刺激，也极其有成就感的事，简直是种荣誉。
钟斐声满足地眯了眯眼，情绪高高扬起来。他怀疑如果自己身后有尾巴，这时候一定已经高兴得甩成了螺旋桨。
即使高兴，他嘴上也收着力道，生怕咬破向聿柏的皮肤。他也开始有点担心，于是想都没想，就用舌尖舔了舔被他咬着的喉结。
然后满意地听到向聿柏抑制不住的闷哼。低沉，哑得过分，只有很短的一声，却相当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