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怎么了？”向聿柏问他。
“之后五天呢？有没有出差的计划？”陆斐宁没回答，只是继续问道。
向聿柏用确定的语气：“没有出差计划，一直有空。”
陆斐宁点点头，小声：“那就好，后天是我的发热期哦，我需要你帮我做临时标记。”
“好，需要我请假陪你吗？”
“那倒不用，你只要在老宅就好了，临时标记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临时标记是不需要花太多时间，但陆斐宁每次凑到向聿柏身边挨挨蹭蹭需要很长时间。
第二天是陆斐宁发热期的前一天，因为身体不舒服暂停了学习计划。不过陆斐宁还是和平时一样，到书房和向聿柏贴贴。
老爷子念在陆斐宁身体不舒服的份上，忍着没说他什么，只提醒了一句：“明天就是发热期，别到处乱跑了，也别忘了准备抑制剂。”
陆斐宁趴在桌子上，扒着向聿柏的胳膊，懒洋洋地回道：“我知道，抑制剂早就备好了，不会有事的。”
“而且我有男朋友了，不需要抑制剂也行。”陆斐宁半点没顾忌这个性格封建古板的老头子。
老爷子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得益于老爷子对他们两个的关系很满意，甚至想一步到位让他们趁早结婚，对陆斐宁这话才没生气。唯一的一点不满还是陆斐宁什么话都往外说。
陆斐宁就这么和向聿柏挨挨蹭蹭了一天。当晚，向聿柏擦着头发走出浴室，一眼看到了在他床上滚来滚去的陆斐宁。
听到动静，陆斐宁转过脸看他，抢先开口：“我没说要来，你居然给我留了门，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能来？”
陆斐宁坐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向聿柏：“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顶着这样的视线，向聿柏很难说出“不”字：“对，我是很希望你来，也是想以防万一。”
陆斐宁不解：“以防万一？什么？”
“你的发热期，不是明天会来？过了零点就算明天，或许你会需要我？”
向聿柏不是这个ABO世界的人，对Omega的发热期不了解。他确实做过功课，但并没有真的见过所谓的发热期，况且Omega的发热期不是没有提前的可能。
提前留门，能让陆斐宁在需要他的时候直接找到他。不过陆斐宁今晚打算在这里睡的话，当然更好。
陆斐宁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坐到床边冲他招招手。向聿柏迈步过去，被陆斐宁的手指勾住浴袍带子。
其实向聿柏没有在浴室换睡衣的习惯，他一般都在床边换，在卧室里只有他自己的时候。
腰间的带子被拽住扯了扯，向聿柏顺着力道被拽得贴近，看到陆斐宁仰起的脸。
“那如果没有发热期，你就不想让我来了吗？”
向聿柏怔了下：“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没有很希望我能来吧，只是因为发热期。所以没有发热期，就不想我来。”陆斐宁站起来，在柔软的床铺上晃了晃，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他，气呼呼的，“就像你没有很喜欢我，就是不喜欢我。向聿柏，你太过分了。”
他这话听起来在耍无赖，就像只要最好的，差一点都不想要。但这也能证明陆斐宁真的很喜欢他，不然以陆斐宁的性子，不会在意这些。
“你怎么会觉得我没有很喜欢你？因为我没有表现出来？”
“当然了，你太被动了，都不主动一点，还总是表现得很克制，搞得我很没有吸引力一样。虽然我也喜欢你的克制，但这不是一回事，我都没有看过你对我痴迷。”
陆斐宁不满地哼哼：“难道我长得不好看吗？我这么好看，不值得你对我痴迷吗？”
他心里还有点纠结，如果向聿柏真的表现出一副对他很痴迷，很想要他的样子，他也会觉得不好，担心向聿柏只喜欢他的身体。
向聿柏的克制能让他感觉到向聿柏对他的在意，但太克制，他又担心向聿柏没那么喜欢他。好像太理智的爱情看起来都没那么爱，要更极端才算。
但仔细想想向聿柏真的表现出那样极端的爱。过分的痴迷，过量的在意，过载的情话和情事，偶尔的克制——简直像陷进蜂蜜构成的黏腻陷阱里，甜蜜到让人窒息。
陆斐宁打了个激灵，有点腿软。果然任何东西都不能太走极端，爱情也是，想想就很危险。偏偏这时耳边响起向聿柏的声音，“我当然对你痴迷，如果你需要我表现出来……”
陆斐宁心里莫名咯噔一声，他一把捂住向聿柏的嘴，松了口气。好像自己是一把按住了正在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这没有道理。陆斐宁疑惑了几秒，觉得自己是被刚才的想象吓到了，就算向聿柏表现出对自己的痴迷，也不会那么极端。
想想看，他和向聿柏才认识多久啊，向聿柏怎么可能对他有那么极端的爱。对吧？
陆斐宁松开手，和向聿柏四目相对：“那你表现出来好了，让我看看你有多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