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洛不太确定,却点头:“我当然不会。”
向聿柏任由斐洛咬住他肩膀,吸食血液。在斐洛舔舐过他的伤口抬起头时,向聿柏侧目看着斐洛满意又带着期待的神情,好奇询问:“真的有那么好喝吗?”
“当然。”斐洛说着凑近,亲在他唇上,把自己唇上沾着的血蹭过去,“你可以尝一下。”
向聿柏在他期待的目光里,舔了一下,尝到了铁锈味。显然,圣骑士和吸血鬼的味觉不同。
“你和我尝到的味道不一样吗?”斐洛从他的脸上得到答案,正要离开他怀里,却被一只手臂揽住腰,被带着坐了回去。
“去哪儿?”向聿柏嗓音低哑。
斐洛疑惑地看了看腰间没放开的手臂:“没有要去哪儿,只是一直坐在你腿上不太好,我有点重。”
“既然没有事要做,那不介意我再尝一下吧?”
斐洛仰脸看他:“尝什么?”
“尝一下我的血是什么味道。”向聿柏抬手捧住他的脸颊,垂首贴上他的唇,撬开唇齿,送上一个漫长的吻。
斐洛直到呼吸不畅才被放开,趴在圣骑士肩膀上缓过气,他用变得有点哑的嗓音,说:“我好像不发热了,头也不晕了。”
向聿柏换了个姿势,和他额头抵着额头,仔细感受了几分钟,才确定:“是不烫了。因为我的血?”
“当然了,圣骑士的血很有用的。”斐洛又趴进他怀里,在他脖颈蹭着。头脑冷静下来后终于想起正事,“柏特兰,我父亲的葬礼要怎么办?你办过葬礼吗?”
“没办过,但我会帮你,你也可以找家族里的长辈帮忙。看在你年龄的份上,他们应该会全部接手过去。”
斐洛不想给自己的父亲举办葬礼,能甩手给别人,当然最好,“那我明天就写信请长辈过来。”
尸体已经埋进土里了,斐洛不认为他的那些长辈会为了举办葬礼,把那个老东西的尸体挖出来再埋一遍。老东西没有朋友,和家族里的人关系也一点都不好,葬礼多敷衍都没有人会站出来反对。
向聿柏忽然想到了什么:“或许这几天办不了葬礼。”
斐洛:“为什么办不了?”
向聿柏虽然始终关注着斐洛,但自己的工作也没有甩手不管。而且斐洛的身份,也不允许他在圣廷里得过且过,自然会收拢情报。
“你父亲曾经是位公爵,圣廷的神官这段时间一直和皇室争权夺势,皇室为了打压圣廷,大概会以你父亲为借口,为你父亲举办一场盛大的葬礼。你父亲杀了那么多圣廷的人,我听说神官也有和皇室同样的打算,应该会阻止葬礼的举办。他们互相钳制的话,短时间恐怕办不了葬礼。”
“神官?”斐洛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你是说教皇啊,平常都听不到神官这个称呼。那我是不是不用给长辈写信了?”
“写信通知一下他们这件事吧,梅诺利亚家族算是个大家族,事关家族成员的死,不管怎样都要表个态。他们应该多少也能猜到,把你父亲的事拜托给他们,他们会看着办的。”
“那我明天写信,”斐洛点点头,又想到自己还在假死,“我明天要出现,让别人知道我还没有死。就在那时候写信吧,也让别人知道我是多么关心我死去的父亲。”
斐洛做好打算又问:“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向聿柏:“早点睡?”
斐洛思索片刻,伸手去扒他的衣服:“我不想早点睡,可以再玩一会儿吗?”
斐洛直接动手动脚,没想会不会听到拒绝。向聿柏也确实不会拒绝他。
第二天,事情的发展和预料中一样。皇室准备给死去的老公爵举办一场盛大的葬礼,遭到了神官的阻止。神官代表圣廷,认为一个杀死了那么多圣骑士和牧师的罪人,别说盛大葬礼,连葬礼都不该有。圣廷允许老公爵葬进土里,已经是圣廷宽容大度了。
皇室显然不这么认为,直说老公爵是个贵族,生前交给了圣廷处置,死后就该由皇室说了算,圣廷不该管得太多。
双方意见不和,僵持不下。而梅诺利亚家族的长辈,此时正庆幸于斐洛这个小辈安然无恙。他们本就一直看不惯老公爵,认为梅诺利亚家族向来颇具美名,却被老公爵这个恶名昭彰的人给毁了。也不想卷进皇室和圣廷之间,干脆地退出了这场纷争。
他们也建议斐洛出去玩一玩,虽然没人会为难斐洛这样的小辈,但斐洛刚经历了这么大的事,烧毁的别墅也需要时间去修,不如出去旅行,换换心情。
最好有圣骑士长陪同,这样也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