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没那么在意向聿柏有多喜欢他，他想要的不是浅薄的喜欢，不过是以此为借口，想和向聿柏多一些接触。
“我没有想看你和别人跳舞。”
“真的吗？其实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能成为小公爵的舞伴，是我的荣幸。”
斐洛似是很满意他的话，唇角翘起来，眉眼弯弯，给了他一个很漂亮的笑：“能成为圣骑士长先生的舞伴，也是我的荣幸。”
他朝向聿柏伸出手，只是想握一下手。没想到被向聿柏牵住手后，会看到向聿柏抬起他的手，同时弯下腰，在他手上轻柔地吻了一下。
吻手礼，是有些太过亲密，但以他们目前表现出的关系，又隔着手套，并不会显得冒犯。
斐洛自认为和那些真正单纯干净的贵族少年不一样，他像奴隶一样出生在囚牢，见惯了血肉横飞的景象，身份比污秽肮脏的吸血鬼更不堪，他才不会像那些不谙世事的贵族少爷一样，因为一个吻手礼惊慌失措。
但他也确实没有和人这么亲密接触过，对他而言，吻是和其他接触完全不一样的。
斐洛不自在地颤了颤指尖，被放开手时，脸上的热意和心里的慌乱还未褪去。
这让他感到气恼。
“抱歉，是我冒犯了。”向聿柏看出他不适应。
斐洛心里恼怒自己像没见过世面的蠢货，又担心脸上暴露出什么情绪。他一只手捂住脸低下头，装作害羞极了的样子，一只手去推向聿柏。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向聿柏没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顺势被他推了出去，抬手帮忙关上门。
晚上七点多，车夫已经套好马车，等在黑色的雕花铁门外。点燃的马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映出车壁上专属于梅诺利亚家族的纹章。
向聿柏跟在斐洛身后，见斐洛停在马车打开的车门前，他抬手将手臂递过去，给斐洛做支撑。
斐洛转头看过去，同他一样，身侧的男人也为舞会换了一身礼服。笔挺修身的黑色燕尾服显露出无可挑剔的好身材，再加上那张冷峻完美的脸。
不论是食欲抑或肉欲，都能令他感到满足。可惜不论哪种欲望，现在都是只能看不能吃的状态。
斐洛不着痕迹地磨了磨尖锐的牙齿，抑制住扑到身侧男人的身上，舔舐皮肤吸吮血液的冲动。他抬起戴了洁白手套的右手，按在向聿柏的手臂上，支撑着借力踏进马车车厢。
向聿柏紧随其后，进入车厢后坐到了他对面。马车开始平稳行驶，车外很安静，只能听到马蹄和车轮滚过石板路的声音。
斐洛掀开遮盖车窗的帘子，朝外看去。被煤气路灯光芒笼罩的街道还算明亮，只是道路上空无一人。
“真的没有人，以前晚上很热闹的。”
向聿柏侧头朝外看了一眼，随口回道：“因为在天黑后捕食人类的吸血鬼还没有被清除干净。”
他嗓音天然带着冷感，随意的语调听来愈显冷漠。
斐洛安静片刻，语气好奇地问道：“你是不是杀死过很多吸血鬼？”
向聿柏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回忆了下原主的记忆，答道：“不多，除非必要，我一般只会把他们抓回圣廷，送上火刑架烧死他们的另有其人。但如果抓捕回圣廷也算的话，我确实杀死过很多吸血鬼。”
斐洛倾身凑近了些，仍是好奇的语气：“那是不是每一只吸血鬼都会杀人？”
向聿柏严谨而客观地回道：“或许不是每一只吸血鬼都杀人，但目前抓到过的吸血鬼无一例外。”
他看出斐洛对吸血鬼的好奇，劝道：“不要试图去接触吸血鬼，他们很危险。如果真的好奇，等我之后抓到吸血鬼，可以让你近距离看看。”
斐洛显露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看起来对吸血鬼已经失去了好奇心：“不要，我讨厌看到血淋淋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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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在一位伯爵的宅邸举办，马车停靠在别墅外的空地上。向聿柏先一步下车，停在车门边，抬手让斐洛扶着他的手臂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