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这不是错觉呢。
他忍不住高兴起来，甚至有点得意洋洋，完全放松自己，软下身体贴在向聿柏怀里，手指不老实地摸摸蹭蹭。
但隔着衣服，其实触感不太清晰。钟斐声没一会儿就停下了，然后想了想，把脸贴到了向聿柏颈侧，对向聿柏耳语：“你亲我一下。”
向聿柏听到他难掩雀跃的话，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抬起捧着他的脸颊，在那轻抿着的柔软的唇上力度很轻地贴了贴。
一个太过短暂的吻。
钟斐声却很满意，心满意足地拉开他的手臂，从他怀里蹭下去，重新坐回座椅上。
他刚才只是看向聿柏的态度太平淡了，所以想确认一下他们现在确实是已经恋爱了的关系。
他看起来胆子很大，但还是顾忌驾驶座上的司机的，没想过要一直坐在向聿柏怀里。
回去坐好后，他看到向聿柏缓慢地放下手臂，神色意味不明地看他。
钟斐声感觉到他好像不是那么开心，至少和自己相比，向聿柏看起来情绪似乎没有那么高。
他有点困惑，思索了一下，想起自己刚才忘掉的事。于是重新坐到向聿柏腿上，凑到向聿柏耳边，声音很轻地说：“我也喜欢你。”
说完他再一次毫不留情地从向聿柏双腿上蹭到旁边座椅上。转去看向聿柏时，向聿柏神色看起来更奇怪了。
不像是不高兴，就是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
钟斐声困惑地凑过去，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小声问：“向聿柏，你怎么了？”
向聿柏平息着被撩拨起的欲望，轻笑了笑，回道：“没什么，做你想做的就好。”
不用管我死活。
–
向聿柏情绪很快稳定下来，回到和往常一样的状态，钟斐声没有看出什么，于是觉得好像没有哪里不对，很快放下了这件事。
在老宅吃晚饭时，向聿柏没有表现出任何谈了恋爱的迹象，没有一丝异样。
反观钟斐声，一点都掩饰不住自己的开心。
老爷子在饭桌上频频看向钟斐声，好奇问道：“声声，怎么这么高兴？”
他倒是没有怀疑什么，直接给钟斐声找了理由：“是不是考试考得不错？”
钟斐声原本还有点找不到借口，闻言松了口气，回道：“我是感觉自己考得很好，应该能考一个很好的大学。”
他没有撒谎，他的成绩在高三时已经稳定在班里前几名了，高考也没遇到什么太难的题，全都很有把握。
所以他才会完全不去担心自己考得怎么样，不用等成绩出来就大概知道结果了，就可以把全部心思放在和向聿柏谈恋爱上。
在老宅没有引起什么怀疑，保持距离直到晚上回家。
路上淋了点雨，向聿柏回卧室换家居服时，顺便洗了个澡。从浴室出去，他看到钟斐声也洗了澡，换了衣服，背着手在他卧室里转来转去，像在巡视领地。
见到他出来，钟斐声眼睛亮了亮，主动凑过去，问道：“向聿柏，你有没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看电影吗？”
恋人之间，当然不能少了看电影。
向聿柏自然不会拒绝他，点头答应。向聿柏几乎有求必应，钟斐声忍不住贴近，抬手搭他的肩膀，踮脚亲了他一下。
向聿柏没有像以前那样躲开他，钟斐声唇角翘了翘，又亲了他一下。
“是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