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第一个喜欢自己家长的人，也早在一开始暗恋的时候，就去了解过类似的事。
不论是真实的事例抑或虚构的电影书籍，这样违背道德的喜欢，好像都会以悲剧收场，他从未看过皆大欢喜的结局。
但就算结局惨烈，就算别人都说背德的情爱是不正确的，就算违背世俗注定没有好下场，那又怎么样。
他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不想去做什么正确的选择。他想做的事全都不对，那就不对好了，只要能和向聿柏在一起。
“我很清楚，我要面对什么，一开始喜欢你的时候就清楚了。”钟斐声抓紧他的衣服，凑近看他的眼睛，语气执着到显出偏执。
他本就偏执，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我知道别人会怎么说，但就算他们说的对好了，我才不在乎。”
他自小就被别人说是小疯子了，他从小到大也都没在乎过别人的话。
“如果我们没有明天的话，”钟斐声坚决又认真，几乎一字一顿，“那我不要明天，我要你。”
向聿柏沉默看他，背对窗户，眸色看起来晦暗不明。
好像过了许久，也好像只过了一瞬，向聿柏弯了弯唇，很轻地笑了一声。
钟斐声后知后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脸颊开始升温，却还是抓着向聿柏的衣服，追问：“所以，你是什么意思，能不能告诉我？”
向聿柏沉思片刻，还是开口，给了承诺：“等你毕业，如果到时候你还喜欢我……”
钟斐声眼睛亮起来：“你就和我在一起吗？”
向聿柏点头：“嗯。”
钟斐声不太满意，一定要他亲口说一次：“嗯是什么意思，是会和我在一起吗？”
向聿柏给出更明确的答复：“等你毕业，如果你还没有后悔，我会和你在一起。”
“那就这样说好了。”钟斐声心满意足，过了会儿他算了算时间，唇角翘起的弧度又落下去，“可是等我毕业还有一年还要多一点，要等到明年六月。”
他又算了算时间，有点怀疑向聿柏是在敷衍他，拖延时间。但向聿柏的态度看起来是认真的，以往的承诺也都会做到。
“我现在才高二。”
向聿柏暼了他一眼：“你也知道你才高二，我以为你不知道，才会想这种时候和我在一起。”
钟斐声偏了偏目光，不和他对视：“我知道你不会答应，这好像算是早恋，你肯定不会同意和我早恋。”
他只是想早点追求，向聿柏就能早一点不把自己当成他的家长，也不把他当成需要照顾的小朋友，然后把他放在追求者的位置上。
不过向聿柏刚才好像答应了，他只要等到毕业，就和他在一起。
“所以这算是你答应我了吗？”他有点困惑，“那我还要不要继续追你？”
向聿柏听钟斐声这么问，瞬间想到那些一次次试探，试图越界的耍流氓行为。
这次钟斐声的偷袭只亲到了他的唇角，下次他不一定还能躲过去。
他婉拒：“最好不要。”
钟斐声狐疑地看他，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