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相留也自知自己难逃问责,不如主动认错。“属下也来请罪,自雪灾之后,加上两次兽潮审判塔财政已成赤字,维持审判塔日常运转已属艰难,所以默认了蓝山审判者的做法。”
nbsp;nbsp;nbsp;nbsp;审判长手撑在桌子上,扶着额头。
nbsp;nbsp;nbsp;nbsp;“这次放弃十六层到十八层,因为他们是罪犯,死不足惜,又可以节约一笔开支,下一次是谁?十一层到十五层,因为他们是普通的臼人吗?”审判长看着他们,好似在说戏言,但目光却极为阴沉。
nbsp;nbsp;nbsp;nbsp;他站起来,高大的身躯极为削瘦,几乎是皮包着骨头。相留和蓝山才发现短短几日,这位王者清减了许多。
nbsp;nbsp;nbsp;nbsp;“属下不敢。”
nbsp;nbsp;nbsp;nbsp;审判长长叹一口气。“我建立审判塔的初衷是保卫大家的安全,既然我失职了,那就该向大家负荆请罪。”
nbsp;nbsp;nbsp;nbsp;蓝山和相留大惊失色。
nbsp;nbsp;nbsp;nbsp;蓝山惊惶,“全是属下之过,请审判长责备属下!”
nbsp;nbsp;nbsp;nbsp;相留也十分惊骇的道:“审判长,现在审判塔风雨飘摇之中,您是重中之重,请勿责己问罪,是属下失职,属下愿意担责。”
nbsp;nbsp;nbsp;nbsp;审判长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nbsp;nbsp;nbsp;nbsp;次日审判塔所有人皆知,审判长问责两位审判者关于下达十六层到十八层的错误决定,每人六道鞭刑,因审判塔近日事务繁忙,待春后立即执行,罚两个人俸禄半年,用作大家的生活开支。审判长因执管不力,自罚十鞭,同样春后执行,审判长三年内的日常开支全部清减,和臼人一致。
nbsp;nbsp;nbsp;nbsp;消息一出来,审判塔上下轰动不已。
nbsp;nbsp;nbsp;nbsp;先前十六层到十八层被放弃,底下的人都惶恐不已,担忧下次会不会轮到自己被放弃,又加上雪灾,大家不能接收执行任务就没有收入,日子过得紧巴巴的,饥一顿饱一顿,生活没有盼头,对审判塔开始有些动摇。
nbsp;nbsp;nbsp;nbsp;审判长问罪两位审判者并罪己的消息一出来,大家的心又稳了下来。且审判长罚自己更狠,内心肯定是自责不已,那段时间审判长也不在,是两位审判者自作主张,和审判长无关,审判长还是保护他们的神明,审判塔还是会保护他们的。
nbsp;nbsp;nbsp;nbsp;北区。
nbsp;nbsp;nbsp;nbsp;北兽王听闻消息冷笑了一声。底下的众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大家斗鸡眼似的看着彼此,又不敢问。这位兽王近来脾气更加的暴躁了,大家想起传闻,觉得也许有可能,低头时眼神都很意味深长。
nbsp;nbsp;nbsp;nbsp;西区。
nbsp;nbsp;nbsp;nbsp;骑士长近来身体康复了许多,正在视察手下的工作进展。听到向日葵骑士的汇报之后说道:“西区也缩减开支,尽量的帮扶审判塔度过难关。”
nbsp;nbsp;nbsp;nbsp;七个骑士都提出反对。
nbsp;nbsp;nbsp;nbsp;戴着紫罗兰徽章的骑士道:“我们的开支一减再减无所谓,可底下的人还要生活。”
nbsp;nbsp;nbsp;nbsp;骑士长金色的铠甲发出碰撞的声响,“我们和审判塔是一体的,唇亡齿寒这个道理不需要我教你们。”他也并不想让大家心里都有气,退了一步,“待今年困难过去之后,西区各产业经济恢复,我再补偿大家。”
nbsp;nbsp;nbsp;nbsp;众人脸色才好看一些。
nbsp;nbsp;nbsp;nbsp;骑士长却又突然道:“圆桌骑士的骑士精神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七位骑士站起来,右手持剑指天,握住剑柄的手放在心脏处,同时道:“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精神、诚实、公正!”
nbsp;nbsp;nbsp;nbsp;骑士长黑暗的头盔里,两束锐利的眼神扫过他们。
nbsp;nbsp;nbsp;nbsp;“近日,西区有人向我申冤,百合骑士下属中有人抢掠少女。玫瑰骑士下属有两人逼良为娼,波斯菊骑士底下酗酒闹事,紫罗兰纵容弟弟伤人、风信子偏倚包容紫罗兰骑士的弟弟,向日葵骑士殴打臼人,茉莉骑士在兽潮来临时退缩。”
nbsp;nbsp;nbsp;nbsp;包裹得紧实的盔甲下,众骑士面色难看,肌肉都绷紧了。
nbsp;nbsp;nbsp;nbsp;骑士长冷笑:“不要求饶,也不要申辩,骑士应有担当。你们按照西区之前定下的规则,自行领罚!”
nbsp;nbsp;nbsp;nbsp;所有人都憋屈的闭紧了嘴巴,愤怒的握紧了长剑。“退下吧。”
nbsp;nbsp;nbsp;nbsp;“骑士长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绝对是为秋岚才变成这般。”向日葵骑士阴恻恻的说。
nbsp;nbsp;nbsp;nbsp;百合骑士:“少女的初夜必须骑士先享受,这也是他定下的规则,现在还不是说变就变。”
nbsp;nbsp;nbsp;nbsp;“我们是高高在上的骑士,却整天去做一些苦力搬运工,简直荒唐。”
nbsp;nbsp;nbsp;nbsp;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着。
nbsp;nbsp;nbsp;nbsp;“骑士长变了,变得真让人难以适应。”
nbsp;nbsp;nbsp;nbsp;玫瑰骑士抬手,喝止大家。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骑士长情人的母亲。那个老女人跟在侍从的身后朝着骑士长的牢室走去,她畏手畏脚的,深怕破坏了什么东西,一副赔不起的穷酸样。她每次出现在这里,都是因为帮扶会实在是难以运转过来,她来请求骑士长的帮助。
nbsp;nbsp;nbsp;nbsp;秋岚每次面对他们这些骑士都是不卑不亢的模样,她知道她母亲经常过来乞求帮助吗?
nbsp;nbsp;nbsp;nbsp;玫瑰骑士摘下徽章之后叫住侍从。
nbsp;nbsp;nbsp;nbsp;侍从走过去,玫瑰骑士道:“她都来了这么多次了,不用领路了,告诉她直接推门进去即可。我的骑士徽章掉了,你先去帮我找找。”
nbsp;nbsp;nbsp;nbsp;侍从有些为难,“可是骑士长规定,必须得到他许可才可以进入他的牢室,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