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吃饭时一般不说话,讲究细嚼慢咽,充分吸收五谷果菜的天生灵气。一时间静静的,只听到细微的吞咽嚼动声,其中我发出的声音最大。
三师嫂小口吞咽,几乎没有声响。
她穿着素色衣裙,坐在师姐的上首,低眉俯首,小嘴儿微张,看到我色心忽起,悄悄使动天眼,小心地绕过师姐,往她裙下看去,才看见一截白白的小腿,师嫂腿儿一夹,咳嗽出声,被饭粒呛了一口,呛得满面微红,我的天眼自然缩了回去。
一会饭罢,几个人还静坐不动,此时才是我们师兄弟最轻松的时刻,谈天说地,无所不聊。
忽然二师兄望向天际,问:“大师兄,那是本门的信鹤吗?”我和师姐随着望去,什么也看不见,听得大师兄说:“不是,似乎像全真派的凤尾鹰。”过了一会,我才看见天际处一个黑点,从天姥山方向高高飞来。
二师兄皱眉说:“近日全真派的凤尾鹰在南方频频出现,看来道教北宗有意南侵的消息不假了。只怕师尊这次出山也与此有关。”
大师兄说:“二师弟,师尊的意图弟子们不便猜测,有什么事,师尊自会告诉我们。”
二师兄忙说:“师兄说的是。”
我说:“拦下来看看,是什么消息,不就知道了?”以我们师兄弟几人联手运功,当能截下凤尾鹰来。
大师兄、二师兄同声喝道:“不可!”师姐白了我一眼,意思像是说我最爱惹是生非。
大师兄缓缓道:“全真近年来势力大盛,千万莫要轻惹他们,拦截信使,这可是道门大忌!”
我看师兄们很紧张的样子,心想:“全真教真的那么可怕么?”大师兄圆目长须,兀自不放心地盯着我看。
二师兄笑道:“小师弟从未出过山门,道门里派系关系复杂,他一点也不知道,也怪他不得。”
大师兄缓容道:“以后可要小心了。”
我觉得甚是无趣,站起身叠碗收筷,说:“师嫂,我帮你收拾碗筷吧。”自然是别有用意。
三师嫂笑道:“放下!你会么?别越帮越乱。”
师姐说:“小师弟今天开了天眼,心情高兴!”
我不答,笑嘻嘻地将碗筷往膳房里端,心道:“何止是开了天眼,还开了个肉眼呢!”
师兄和师姐散了,三师嫂把剩余的菜碟端进来,置入盆中,我鬼头鬼脑悄悄挨过去,三师嫂低头洗碗,忽然脚后跟轻抬,向后踢了我一下:“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干了什么?”我看到她耳后微微红润起来。
我轻笑一声:“看了一截白白、美丽的腿儿。”
三师嫂轻咬下唇:“胆子越来越大了,不怕师兄发现么?”手中洗刷个不停。
我笑:“谁叫师嫂生得这般好看。”
三师嫂脸晕晕的不说话。我在后头看着她纤弱动人的背后,抬手轻轻碰了一下她微翘的臀部。
三师嫂蚊声道:“好罗嗦!”声音娇昵动人,有种偷东西避人耳目的感觉。
我下边尘根一下硬了,但在这儿歪缠,却死也不敢。于是轻声说:“好姐姐,你站开些,让我看看你的腿儿。”
三师嫂娇靥似烧,骂了声:“呸!”两颊晕红如涂脂。
我在后面心痒难搔,一会儿,却见她两腿移动,稍稍开了一隙。
忙运功看去,她的两只白腿儿扶摇直上,如两座对峙夹立的圆柱肉壁,越往上越窄,有如一线天,尚未看清顶处颜色,她的腿儿忽又夹藏了起来。
我大急:“好姐姐,求你了!”
三师嫂却只顾洗碗收碟,再也不肯泄露半点春光了。我无奈,只得说:“好姐姐,我先去了,晚上等你来。”
三师嫂低声说:“不!可不行了。”
我又歪缠了一会,盯着她的脸儿,直到她微微点了头,才兴奋难耐地回屋候着。
在房中细细回味今日与三师嫂偷吃禁果时的诸般情状,忽记起师尊曾提到,男女双修大法,乃是道门南宗的一项密术,若能善加修炼,功力提升极快,今日与三师嫂云雨后,五体圆融之状,不知是否便是男女双修后的应有迹象?
可惜以前没得到师尊的仔细指点,只隐约记得什么要保持“灵台清醒”啦等等,一鳞半爪的,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向师尊讨教,求得此术。
只是我尚未婚配,却以什么理由向师尊提出为好?
左思右想中,不知不觉天色已黑。
我用遁地术打开了一条通道,将三师嫂接引了过来。
在我房中现出身来,先将屋子周遭施法禁闭,以免外人听见察觉屋内声响音息。
这才转过身来,看见三师嫂背着我站着,对着灯,拍打衣上尘土,听见她轻声说:“脏死啦,全是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