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山下有个学武的地方很有名,大家都叫那师父作闽西剑客。可学艺的费用很高,余平从哪找那么多钱去呢?
余平连着几天,徘徊在瓦岗山下,一筹莫展。
从第五天起,他每天砍两担柴堆到伙房的外面,这样一直坚持了半年,柴堆得已经很高了,顺着南墙堆得象座山一样,伙房的人有时看他可怜,常给他些剩饭吃,在山上的时候,余平就吃些山果充饥。
这事终于传进了闽西剑客的耳朵里,有一天把余平叫到了跟前,问:“你要学武?”
“嗯。”
“听说你学武是为了报仇?”
“嗯。”
“可是我的门规,学武可不是为了持强斗狠,挑斗私仇啊。”
余平想了想,说:“只要杨家不再作恶,我就饶了他们。”
于是余平成了闽西剑客林世谦的关门弟子,他的故事在小镇上又传了开来,他的那句“只要杨家不再作恶,我就饶了他们”,传到杨家那里就变成了一句笑话。
杨家的根基岂是余平那臭小子能动得了的?
杨家二儿子杨虎就是闽西剑客的师兄镇南剑郭志的得意弟子,早就成名在外了。
第二年,闽西剑客与他的师兄有个聚会,都带上了各自的门人。
早已是镇南剑徒孙的杨家两位孙少爷,与余平狭路相逢。
弟弟杨智拦住余平,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听说你要饶了我们杨家啊?”余平涨红了脸。
哥哥杨勇大笑:“就不知你功夫练得怎么样!”
杨勇笑得太狂太大声了,把大家的注意力全吸引过来了。
闽西剑客很疼爱自己这个关门弟子,心里很不高兴,论起来杨家兄弟该叫余平一声师叔呢,于是说道:“余平过来!你们两个别没大没小。”
这话镇南剑听了很不得劲。
师弟早就知道杨虎是自己的弟子,且自己与杨家大爷交好镇上也是无人不知,他还是收了这么个与杨家做对的小孩,这不是存心让自己难看么?
于是说道:“论年纪呢,他们都差不多,杨勇杨智入门还要早一些呢。”
杨勇见有师祖撑腰,越发得了意,说:“什么师叔!也不知道学会摸剑了没有,如果知道就请教教我吧。”说着持剑指到余平脸前。
余平恨透了杨勇,不待师父发话,“唰”的一剑刺向杨勇,两人就斗在了一处。
余平是下过苦功的,可惜入门时间太短了,当不得杨勇力大纯熟,明显处于下风,总算咬着牙招架住了。
一边听得杨智的声音:“呵呵,师叔输给师侄,这可丢大了!”
闽西剑客见师兄也不喝止杨家兄弟,放任他们嘲笑欺上,心中暗怒,当下冷笑道:“这算什么,还有师兄输给师弟的呢!”
镇南剑的脸一下涨得通红。
他与闽西剑客,还有如今在洛阳武林第一学府玄武院执教的汤义,三人师出一门,他是大师兄,武功剑法却远不及二师弟汤义,就连三师弟闽西剑客也颇为不如。
闽西剑客当着后辈们这么说,怎不令他恼羞成怒?
于是一场聚会不欢而散。
余平羞愧难当,对师父说:“师父,弟子蠢笨,给您老人家丢脸了。”闽西剑客安慰他:“你可要好好练剑啊,要多下点苦功夫!”
余平本来就是众弟子中最用功的,这下更是铁了心,白天黑夜,那股子劲儿让人看了心疼。
可是过了很长时间,他并不见有很大进步,反倒是整天悠哉悠哉的三十七师兄罗东从众人中脱颖而出。
一天夜里,大屋里十几个师兄躺着一溜都睡着了。
月光从窗户射进来,照得铺前的地面一片白,余平翻来覆去的总睡不着。
于是悄悄地爬起身,拿了剑,到溪边的树林里又练起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