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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快来尝尝这块蛋糕!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甜食来着,我专门叫雷蒙哦,就是我的护卫长刚刚去拿的,现在还热着,陪着苏尔加的红茶喝最好了。”
nbsp;nbsp;nbsp;nbsp;达伦毫无架子的一把把虞宴拉到了自己旁边的位置坐下,甚至还伸手把他的椅子朝左边挪了挪,像是要挡去什么东西。
nbsp;nbsp;nbsp;nbsp;看着眼前几乎要被怼到嘴前的蛋糕,虞宴只能接到了手里,不动声色地朝后退了退。
nbsp;nbsp;nbsp;nbsp;“谢谢阁下,这次擅自来找您真是失礼”
nbsp;nbsp;nbsp;nbsp;达伦往嘴里塞了一块千层酥,闻言摇了摇叉子,不在乎地说道。
nbsp;nbsp;nbsp;nbsp;“别和我说这些客套话了,我每天听这些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你就饶了我吧,以利亚!”
nbsp;nbsp;nbsp;nbsp;达伦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故意做了个鬼脸,看着对方笑了,这才也跟着笑了起来。达伦望了一眼虞宴手中的蛋糕,刚想问你怎么不吃,就被对方接下来的话带跑了兴趣。
nbsp;nbsp;nbsp;nbsp;“阁下喜欢海吗?我记得的萨拉瓦湾口的风景就很好。”虞宴微微一笑,朝达伦指了指餐桌上放着的一本蓝色封面的书。
nbsp;nbsp;nbsp;nbsp;那本书上面用烫金的字写着硕大的“海洋生物图鉴”几个字,书页被翻得有些旧,有些页面甚至卷了边,一看就知道是被频繁翻阅的,而在封面处的左下角则画着一只形态奇怪的翅状生物,一眼望过去有些像蝴蝶。
nbsp;nbsp;nbsp;nbsp;达伦一听到“湾口”这两个字,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甚至激动地站了起来,语无伦次地说。
nbsp;nbsp;nbsp;nbsp;“你看出来了!我就说我画的巴贡蝶鱼很像的,林斯那个瞎子偏偏说我在画他,这种蝶鱼只有秋季会回到湾口繁衍,每年的溯流鱼潮很漂亮!像彩虹一样!”
nbsp;nbsp;nbsp;nbsp;“殿下画的很好,蝶鱼尾翅那里的缺口一般很少会有虫注意到,颜色也很漂亮,和我小时候看到的鱼潮一模一样,那”
nbsp;nbsp;nbsp;nbsp;虞宴十分真诚地赞美着那副并不起眼的画作,说到后面甚至绘声绘色地给达伦讲起了蝶鱼在溯流潮中跃出海面的盛况。
nbsp;nbsp;nbsp;nbsp;他口中描绘的景象直听得达伦的眼睛越来越亮,在追问了一大堆细节之后,才垂下头叹了一口气。
nbsp;nbsp;nbsp;nbsp;“我要是能去看就好了,但蝶鱼这种品种根本没办法养殖,他们带回来的鱼在半路上也会死个七七八八”
nbsp;nbsp;nbsp;nbsp;系统瞠目结舌地看着虞宴就这么和达伦扯了一大堆,什么鱼潮,什么蝶鱼跃出海面,说的好像他真见过似的,就这么空口白牙地把这个雄虫唬住了?
nbsp;nbsp;nbsp;nbsp;它转头看了一眼还在追问细节的达伦,又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瞎编不?编的还挺对的虞宴。
nbsp;nbsp;nbsp;nbsp;嗯,这雄虫还真被他唬住了。
nbsp;nbsp;nbsp;nbsp;系统原本只打算在旁边看热闹,却发现自己的屏幕突然被敲了一下,那是虞宴有事要提醒他的方式。
nbsp;nbsp;nbsp;nbsp;摸不着头脑的系统晃了半圈,在看到对方手里纹丝未动的蛋糕和红茶之后,嘴角不由扯了扯,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吃吧以利亚是喜欢吃蛋糕来着”
nbsp;nbsp;nbsp;nbsp;系统有些同情地望向了一旁兴奋得巴不得过来摇尾巴的达伦,暗自“啧啧”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阁下您和别的虫推心置腹,知道这家伙从头到尾都没和您敞开天窗说亮话吗
nbsp;nbsp;nbsp;nbsp;“算了,不去就不去了。我已经很好了,至少偶尔林斯还能陪着我去外面走一圈,柏温他们出行的流程看得我头都大了,走到哪身后都坠着一串的神官,烦都烦死了。”
nbsp;nbsp;nbsp;nbsp;虞宴吃了一口蛋糕,温声笑道:“以后如果有机会,我陪阁下去。”
nbsp;nbsp;nbsp;nbsp;达伦瞪大了眼睛,“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以利亚,你真可爱,你也想申请我的约会吗?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贡献点,你甚至没办法去战场。”
nbsp;nbsp;nbsp;nbsp;达伦这话并没有恶意,他的性子向来想到什么说什么,从小的生活环境几乎不会让他去考虑大部分虫怎么想。
nbsp;nbsp;nbsp;nbsp;因为那没必要。
nbsp;nbsp;nbsp;nbsp;虞宴笑着没说话,似是默认,只是伸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卷用绸带系好的纸,在达伦疑惑的目光中缓缓展开。
nbsp;nbsp;nbsp;nbsp;画纸上是一片深蓝色的海面,阳光铺在海面上泛着粼粼光点,正中央是一只高高跃出水面的粉色鱼类,鱼的尾翼如白云般轻柔,却带起了一连串的水花,远远望去像是一只在海面上翩翩起舞的蝴蝶,美丽又充满神秘。
nbsp;nbsp;nbsp;nbsp;“那日见面时,您的衣服上别了一只蝶鱼徽章,我就想阁下或许会对这个感兴趣,于是自作主张地画了一副,全当近些天麻烦阁下的谢礼。”
nbsp;nbsp;nbsp;nbsp;温室里弥漫着独特的花香味,对上那张温和又不失礼节的笑脸,达伦不由有些发怔。
nbsp;nbsp;nbsp;nbsp;亚雌身上虽然只是穿着那身普通,甚至称得上是简陋的衣服,但却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独特气质。
nbsp;nbsp;nbsp;nbsp;那是一种轻易就能夺取他人注意的能力,达伦甚至古怪地想,即使是在雄虫汇集的神殿,或许眼前的这只亚雌依旧拥有这种力量,这种宛如魔力一般的力量。
nbsp;nbsp;nbsp;nbsp;仿佛他仅仅是坐在那,只要他愿意,就会让你感到通体舒畅,不由想再多和对方说几句话。
nbsp;nbsp;nbsp;nbsp;没有一只雌虫,甚至是雄虫给过达伦这种感觉,即使是在雄虫圈子里向来以温和著称的米兰尔,都没有给过达伦这种感觉。
nbsp;nbsp;nbsp;nbsp;达伦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热,不由伸手摸了摸,接着他就见亚雌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朝他微微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