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玦的胸膛贴着几乎没有了温度的女人,被牵动着颤抖的下巴莫名抵在了那支极细的金簪上。
是周妧当初折磨了他的那支,让他失去过尊严的那支。
上面的花纹撕扯过他,破开男人最脆弱的皮肉,没人敢这么做过,没人敢让他疼。
他曾对自己说过,下次再拿出这支金簪,只会是亲手插进她的心脏,细细研磨,让他的所痛也成为她的所痛。
周妧的眼底依旧是片荒原。
秦玦也在恐惧。
他恐惧自己居然看的这样清楚,却还是将那支金簪重新拢入她的发间。
不该这样的。
他应该罚她,对,狠狠地罚她。
甚至……直接杀了她。
没有谁离不开谁,时间总能治愈一切。
他会回到正轨,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去,他可是天下共主,何其尊贵威严。
荒原草野,熙攘人间,他有那么那么多唾手可得的东西,眼前这个闪着泪光可怜兮兮看着他的女人,心里怕是早就觉得自己稳操胜券。
这是个骗子,秦玦却好像控制不住自己。
“我不杀你。”
不杀我就行,我将头埋进秦玦的怀里。
我捧着他的手在我脸上扫了下,“以后我说错话,你也别生我的气行吗。”
秦玦指尖很轻地在我的脸上抚过,收拢力道,恼怒被无可奈何取代。
“知道自己会说错话就闭上嘴少说。”
我解下防寒的披风扔到一边,看着他做了个口型。
“冷。”
草原的夜晚,风声像是痛苦的悲鸣,金簪又回到了秦玦身上,他咬牙忍痛,扣着我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周妧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该死的人!
下腹酸涩,隐痛还未消去,秦玦平躺着想,下次她要是再敢犯错,他一定不会心软。
身侧的呼吸声终于平稳,我移开他的手翻身下床,借着透来的月光将室内里里外外翻了个遍。
一无所获。
我要疯了!那玩意儿到底在哪儿?!
“系统!!!那他妈到底是什么啊!好像不在秦玦这儿吧?”
它无情强调:“三天,你只有三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