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燃着熊熊火焰的破戒僧瞪大双眼，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嘴唇哆嗦，无法理解，无法接受，破防问道，“为什么？”
钟立霄平静道，“你的拳头有撼山之威是形容，而在大梁山。现在的我就是真的山。”
破戒僧一时没能理解，但当他想明白后，毫无疑问更绝望了。
“这就是神通主吗？”
“是。”
破戒僧顿时心若死灰，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量，仰面摔倒在地。
眼里的天穹，雨后初晴，明明是如此的湛蓝，但在他的眼里却是如此的黑暗、低矮。
总感觉他过去所有的追求、苦修和坚持，好似在这一刻都彻底成为了一个笑话。
破戒僧失魂落魄，喃喃自语道，“梦幻泡影，梦幻泡影啊，难道这就是佛经所说的，一切有为法都是虚幻，都是欺心幻念？”
烈火中，破戒僧眼眸时而明亮时而迷茫，似若有所悟，但似又更加迷茫了。
法就是法，又怎会是虚妄？
但若不是虚妄，他这么多年的苦修怎就在神通主面前如此无力？
他的肉身之上，拙火越烧越烈，很快就彻底失去了气息。
他死了！
钟立霄自然也读懂了破戒僧最后的不甘和迷茫，但这个世界从来不就是如此么？
很多东西生来时没有的，大概率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有。
但当自己已经认命，开始接受自己的平凡之时，命运的齿轮说不定不知什么时候什么契机就此开始转动。
生活瞬息天翻地覆，甚至不知前半生和现在，究竟哪个是梦。
历经艰辛的飞升者，最终成为了围剿孙悟空的十万天兵中的一员！
但是。
努力和苦修又如何会没有用呢？
像是破戒僧，钟立霄首次知道他的时候，彻底就是他的“生死劫”，他甚至连和他短兵相接的勇气都没有。
就是此次大战，钟立霄也是始终处于下风。
而这一份近乎难以撼动的强大实力就来源于破戒僧的苦修！
若非关键时刻他和山神娘娘通过山神大祭，成功炼化大梁山一山之灵秀，他还真未必能翻盘。
神通之力也是他实力的一部分，钟立霄自不会虚伪的去否认。
毕竟他的每一个神通，都是他历经艰辛收集到的。
任何否认神通之力的想法，都是对天眷和他自身努力的亵渎。
但是。
钟立霄也不会因神通之力的强大，而去傲慢的否认自己和他人的辛勤和刻苦！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种精神在任何时候都值得讴歌。
钟立霄手一伸，就将破戒僧腰间悬挂着的储物袋收了起来。
又仔细检查一番，确认没有遗漏其他战利品后，当即一发火球术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