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不把眉头皱那么紧我就不掐了。&rdo;
陆施宁无话可说。
不一会儿对面响起鼾声，两个人齐齐看向张磊。
原森：&ldo;有点后悔灌他那么多了。&rdo;
&ldo;嗯。&rdo;陆施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低头说一句，&ldo;反正我不管扛。&rdo;
话是这么说，最后还是两个人合力把张磊抬起来，一大股酒味扑面而来，原森直皱眉，边用劲边讲：&ldo;还不想我来？这么大坨人你一个人搬得动吗？&rdo;
陆施宁实事求是道：&ldo;你要是不来他不能喝多。&rdo;
&ldo;还赖我？&rdo;原森把张磊塞到后车座，转头对着陆施宁，&ldo;合着你怨我把他灌多了？&rdo;
&ldo;我没这么说。&rdo;陆施宁感到一阵莫名。
原森却把上午的账一并搬过来算，&ldo;不乐意接机就直说，我能找别人，陆施宁，我他妈一回来你就给我摆脸色，我招你惹你了？&rdo;
陆施宁也垮了脸色。
原森说完更加生气，一整脸冷得结冰，&ldo;就为了一个大学同学你冲我发脾气？&rdo;
&ldo;我没有。&rdo;
&ldo;没有你现在这样？&rdo;原森烦得要死，回国本来就一大堆事要处理，陆施宁还这个态度让他没法静心，&ldo;我上辈子欠你的？&rdo;
陆施宁发现和原森说不通，搞不懂他在生什么气，转头要往马路上走，本意是想让彼此都冷静一下，却立刻被原森拽住了。
对面就是夜市，灯光明亮热闹非凡。他俩这样拉扯像吵架的小情侣，丢脸极了。
&ldo;有话不能好好说，一说你点什么你就掉头走。&rdo;
原森手上用了力攥得陆施宁生疼，皮肉和骨错开的疼，他抬眼狠狠瞪原森，还是向上看人，用那双水润透亮的眼。
&ldo;你还委屈上了？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倒是说说陆施宁。&rdo;原森的这股疯劲上来了就是要陆施宁疼。
&ldo;我没委屈。&rdo;陆施宁一下泄气，从来都是这样，没意思，&ldo;我在瞪你。&rdo;
&ldo;哦。&rdo;原森面无表情，&ldo;还说没脾气？没发脾气你瞪我？&rdo;
&ldo;我跟你说不通。&rdo;陆施宁用另外一只手去掰原森的手指，&ldo;你先松开。&rdo;
&ldo;松开又要跑。&rdo;原森还是松了点力。
&ldo;我不跑。&rdo;陆施宁见原森有松动，&ldo;松开了好好说。&rdo;
原森犹豫一下，&ldo;你说的。&rdo;
&ldo;嗯。&rdo;陆施宁说，&ldo;张磊还在你车上，我总不能扔下他就跑吧。&rdo;
原森又攥紧一下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