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手足无措的慌乱。
尤其是章小水捧着他脸,如献身一般虔诚的吻了上来。
接下来自然而然的,是一场极致酥麻的温柔。
灵魂合二为一舒颤地呜呜共鸣。
半晌后,章峥趴在章小水肩膀上哭。
章小水清了清嗓子,但是仍觉得臊脸的慵懒缱绻,小声道,“你哭什么?”
章峥埋脸闷闷道,“委屈,今天才吃到好的。以前你都不走心。”
换而言之,就是爽哭了。
这个认知瞬间把章小水脸了热,要是有尾巴他现在就扫起螺旋了。
他很温柔地摸着章峥的后背,“才不是。我们每次都很好。”
章峥哼哼,磨牙似的咬章小水的肩头,又舍不得用力只爱不释口的含着磨着。
章小水只感觉身上趴了一个大型兽崽,又闹又娇的折腾。昨晚就没睡好,早上消耗也大,章小水有些疲倦得环着章峥的后背,小心的不碰伤疤,便搂着他腰。
章峥也瞧出章小水体力跟不上了,昨晚四次今早两次。可是章峥还是觉得食髓知味,忍不住,便像狗舔舐骨头似的,把章小水含在嘴里,全身都闻嗅再亲了个遍。
章峥正闻嗅到章小水的肚子上,肚子里面传来一阵咕噜咕噜声。
章峥贴耳覆着肚皮,“是我们的孩儿在喊爹爹。”
章小水没忍住噗嗤一声。
章峥起身穿好衣裳,去灶屋要了一桶热水。炉子上铁壶水一直烧着,黎娘见章峥来了,没说什么直接倒了一桶热水。
章峥还闻到了锅里炖的鸡汤,对黎娘说了声谢谢。
黎娘摆摆手,小夫夫感情好如胶似漆,却分离了一个半月,如今好不容易聚聚,肯定得好好补补。
章小水洗漱完出来,恰好石墩和虎仔他们一行人也在陆陆续续起床。
昨晚都喝多了,这会儿还拍着额头,脑袋昏沉。
一只鸡炖的鸡汤哪够十四人喝,但要多的鸡炖,物资紧张想大方都没办法。这只鸡,还是孙里正的老伴差他孙子送来的,寻常人家,哪还有什么鸡鸭。
两张桌子摆满了窝窝头,小米粥,还有醒酒的大酱汤,里面丢了土豆块和豆腐白菜大葱等,一大锅热气腾腾的,香味十分浓郁。
众人都没喝鸡汤,虎仔和石墩也没喝,只给章小水和章峥盛着。
都知道章峥为了救王四后背挨了破甲棱,那伤养了一个月,如今再看章峥气色其实都不太好……
嗯?王三心里正担忧打量章峥呢,这一瞧,感觉自己看花眼了,那是一个红光满脸啊。
石墩也盯着章峥打量伤情。
得了得了。
章小水是治疗伤口的神药。
真是药到病除。
饭桌上气氛太好,两拨人也好久没见,你一嘴我一嘴的聊了起来。
日子松弛得好像在华水县一般。
睡到日上三竿,大人们会准备好饭食,或等或叫他们起来吃。
石墩道,“现在全县终于统一人心决心抗敌了,可算是步入正轨了,我们现在差铠甲、差长矛、差劳动力、差粮草……算下来差很多。”
一人道,“真搞不懂,这儿的酒烈风大,人的脾性怎么那么软。都打到家门口了,还想着别人不会杀他们,只交点粮食就完了。”
一旁烧水洗衣裳的黎娘听着心里难受。她也恨百姓麻木愚昧,但又无可奈何。
章小水喝了口鸡汤,暖暖的很贴心,他道,“你多了解下这地方情况就知道了,两百多年来一直是混乱放任状态,世世代代习惯了忍,我们觉得难以置信和接受,他们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甚至默认,所以,哪能要求他们一下子就抛弃身家性命殊死一搏,只为从未得到的自由和安稳。”
石墩想了想,“那也是,就像三年前,你说我们会走南闯北做生意发大财,还会在这里打仗,我绝对想不到,觉得在哄傻子。所以路还都是一步步走来的。不可能的事情,只要走一走,就有可能成了。”
虎仔道,“就是,安溪城也一定会越走越好。”
王六听得激昂,端起大酱汤道,“来来来,兄弟们咱们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