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
专门为陆大红人办的庆功宴,不管人多人少,当然要圆满些才好。
他手上没用什么力气,步子也不大,温春就没说什么,任由他轻轻捏着丝带,跟在后面。
陆焘这派对还整得有模有样的,清过积雪的大草坪正中心拴着许多牛角包模样的气球,鲜花束束,中间有个卷起来的大横幅。
陆焘拍了拍其中一个气球,挑眉:“看,你。”
温春:……
他就把她拴地上。==
她捏紧拳,反复告诫自己要忍耐,最后只是瞪了眼派对主角,走到横幅前。
过了今天再骂。
“唰”地一下,温春主动为他摊开横幅。
她估摸着又是一些臭屁的自卖自夸,比如上次自称未婚夫时那一长串排比句,没想到横幅只是字大,字数很少。
只有两行。
——请这只温春
——以后都自由快乐地坠入爱河吧
横幅展开的瞬间,周围的气球被解开,飞上天空。
周身盈满不断上升的牛角包,气球浅棕色的光面反射流光溢彩。
白日烟花在不远处的天空中炸开。
砰然轰响下,错落气球间,陆焘在温春身旁捂住耳朵,弯着眼睛瞥过来。
“surprise,formycroissantchef。”
第18章巧克力不是海王。
他没有抬头看天上的烟火,而是在不断飘起的牛角包间,精准望向岿然不动那两只。
今天用来固定两个小包包的丝带是黑色的,又细又长,随着冬日的和风轻轻飘摇。
时近时远,几乎像要一同飞走。
会让人后悔没有及时紧握。
耳畔的巨响逐渐停歇,陆焘松开手,猛地抓紧又一个荡在眼前的气球。
细细的牵绳和黑丝带一起被捉住,缠绕指尖。
几秒后,他扯了下嘴角,摊开手心。
气球继续飞上高空。
蝴蝶结丝带落下去,被风吹到另一边。
突然,丝带剧烈地晃动。
因为温春扭过了头。
她回眸看他:“……你那是什么表情?”
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陆焘眨眨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眼睛本来就湿润,还是因为今天的雪雾氛围,他眸光晶亮,像会发光的雪景水晶球,弯起来时被裁剪为月亮的形状。
温春奇怪地瞧了他一会儿,转开眼,抠了抠手心。
她又瞥了下那个大横幅,说实话,他这副样子,这种神情……要不是知道这种万花丛中过的海王都是甜言蜜语张嘴就来,情绪价值无限拉满,如今还有疑似求婚的对象,温春几乎又要以为他喜欢她了。
恐怕是和陆焘待久了,也变得自恋起来,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是你的庆功宴么,光祝福我了。”温春想起正事,嘟囔道,“你自己不想要什么?”
陆焘眼睛更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