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倒闭的工程还想骗他入伙，海神真坏。
“真不感兴趣，”莫往摆摆手，“而且基于权与利的信仰并不可靠，始于贪婪的信徒们，迟早会因为利弊权衡而离开你的。”
得益于海神话很多，莫往逐渐捕捉到意识的来源。但很奇怪，那个地方在视野中空无一物。
莫往皱眉。
那个扭曲信息又在脑海中叫嚣：“你撒谎，你撒谎，没有魔物能忍住原罪诱惑，人也同样。”
“不要激动，我的朋友。大概因为我爱上一个人类吧。你不觉得比起孤寂成神，征服人类、理解人类、成为人类，更加令人愉悦吗？”莫往回忆一下阿尔法学长的语气，很快学道。
“我是亚当，他是夏娃，他是我的软肋，与我血肉交融，他是我的灵魂伴侣，为我的灵魂注入天堂……美妙，这真是太美妙了。”
狂乱信息卡顿一下，一时停住了。
莫往猜测，对方估计被恋爱脑发言震撼住了。好吧，他第一次听到情话也很羞耻震惊，哎哟，听多就习惯了，权当是和学长的小乐趣。
“海神，你怎么不说话了。根据我得到的线索，曾经的你是爱与勇敢的神明，我以为你能理解我。”
莫往无辜眨眨眼，他的眸色转为猩红。
更深邃的黑暗袭来，妄图包裹莫往。莫往却先一步伸手，一把抓住某处的虚空。
“海神啊，你从什么时候起改变的，从爱与勇敢，变成破碎肮脏的模样，”悲伤心绪笼罩了莫往，他伸手，轻柔抚摸那片虚空，“难怪我看不到你，原来你已虚弱到无法维持意识的形状。”
“滚开，滚开，你为什么能触碰到我，这是亵渎神灵。”那个信息在虚张声势地叫嚣。
莫往没有松手，他堪称温柔地将海神意识拉过，狠狠按进黑暗中。
迟来的魔素由外界冲入虚空幻境，宣泄而至，它们跟随主人的意志，阴恻恻袭向残缺不堪的神明。
“你一定很感兴趣！我有一个让你迅速从良的方法，成为我的信徒，我会将恐惧恩赐给你。”莫往控制着意识认真提议。
“不，你不是魔王！你是谁？”那个信息慌乱得歇斯底里。
“我啊，”于深邃的黑暗里，莫往笑了，“你猜得很对，我当然不是魔王，我是第四天灾。”
坚持到海神不再反抗。
莫往心神一松，再次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