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走到书架旁，伸出手指轻轻一划，指腹积了层浅灰。
沈墨在另一边打开窗子透气，微风吹进屋内，拂动苏黎颊边碎发。
她转身看去，沈墨背光的身影一片幽暗。
两人无话，苏黎低下头，发现架子上正对着自己的那本书恰好是红色封皮的《罪与罚》。
沈墨朝她走近两步，开口问：“你刚才……”
“我刚才在楼梯边听到周慕心和沈明柱说话。”苏黎离开书架走向她，“周慕心怀疑我们不是真正的情侣。”
沈墨眨了眨眼。
苏黎在她面前停下，撩起她肩前一束发丝：“你觉得她为什么会这样想？”
沈墨摇头：“我不擅长猜测蠢人的想法。”
苏黎暗暗叹了口气，回答道：“我们的相识相恋感觉都太仓促了。”
沈墨朝她的方向倾身。
她看着苏黎眼睛，眸底有点点星光：“可我就喜欢有效率的方式。”
苏黎一愣。
她的手顺着沈墨长发往下，落到她后背：“你确定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苏黎？”沈墨歪了一下头。
苏黎靠近，微弯着腰将下巴搭上她肩膀。
这个姿势很暧昧，她已经将沈墨整个人圈进怀里。
“沈墨……你想过我们结婚后的生活吗？”
沈墨身体绷紧，没有回答。
在苏黎看不到的地方，她的脸颊泛起红晕。
苏黎也不气恼，嘴巴靠在她耳畔畅想未来：“成为伴侣后，两个人会亲密无间，不分彼此。
“像这样拥抱贴近只是最基本的。”
沈墨僵硬的躯体似乎晃了晃，然后苏黎听到她微不可察“嗯”了一声。
苏黎眸光越加幽深。
她承认，她是在试探沈墨。
如果沈墨真的像周慕心说的，只是把她当成争夺家产的工具人，必然会对这样的行为感到反感。
“这样就受不了了？”苏黎问。
她放在沈墨后背的手一按，将两人间的距离彻底压缩至零。
“苏黎？！”沈墨声音里带着些惊慌，她双手抵在苏黎肩膀上，却使不出什么力气。
旁边就是柔软的睡床，苏黎抱住她一个侧身，两人双双倒到床上。
她翻了一下身，悬空压在沈墨上方。
沈墨微抿着唇，看模样有些严肃。
苏黎不太确定她是不是不高兴，伸手覆上她的脸，拇指恰好落在沈墨唇瓣。
沈墨刚好开口想说什么，伸出的舌尖不小心碰到她指腹，惊惶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