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走了呀，估计不想跟我们吃饭吧。”刘婷根本顶不住顾堇的视线，她刚刚跟林芸素也是这样说的。
林芸素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她的行为。
顾堇拿起手机，往门外去。
“你去哪，今晚在老宅住吧。”林芸素说，正好秦瑶也在，虽然有些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如果秦瑶同意也不是不可以。
“怎么，想强按我的头？”顾堇视线扫过秦瑶，眼里都是讽刺。
“堇哥哥……”秦瑶咬着唇，脸色很是难堪，今天刘婷话里确实有这个意思，没想到顾堇这么不乐意。
以前，她以为是秦家配不上顾家。
看来并不是。
“什么按头？”林芸素把话往好听的方向说，“你跟瑶瑶那么多年，既然跟岁欢没结果，不如跟瑶瑶试试？”
顾堇只是去看秦瑶：“你是这样想的？”
迎着众人的目光，秦瑶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如果只是做妹妹，顾堇确实很宠着她，但是恋人那方面，他似乎半点想法也没。
“堇哥哥，瑶瑶喜欢你。”秦瑶鼓起勇气说，“我爸是在堇哥哥的扶持下一步步壮大起来，堇哥哥你也对我有想法的，对不对？如果没有，你为什么一直帮我们呢？”
顾堇笑笑，那笑挺冷，整个人有点邪妄，“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好说的，你是自己回去，还是我叫人送你？”
秦瑶眼圈红了，离上次逼顾堇，已经过去好久，没想到再来一次还是这样。
她咬着牙往往外走，直到墙角那边顾堇都没说一句话，她呜咽一声跑了出去。
林芸素叫刘婷去追人，又跟顾堇说：“我今天跟你直白说，顾氏容不下宋岁欢。”
顾堇侧身而立，一言不发的站了一会，出去了。
他到外面，看手机上还是没有任何信息，不过往常她也不爱回，便没有太多想。
半个小时后。
顾堇回到家，在房子里逛了一圈没见人，又问在家里打扫的临时工，“有人回来过吗？”
“没有啊，我一直在这呢。”临时回。
顾堇思索了一会，打电话过去，被挂断了，三分钟后，宋岁欢给他发了一句，“你烦不烦？”
烦？
他的关心，她嫌烦？
对于那些多余的关心，确实挺烦的。
……
十月尾的海城，宋岁欢穿的不算单薄，也不算厚，睡了一会被冷醒了。
她尝试叫了几声，除了外面的虫叫声，没有任何回应。
琴房里的电被关了，房间黑漆漆的，只有外面路灯的灯光能透进一点。
宋岁欢估摸着应该被困在这里起码五个小时了，顾堇应该发现了吧，不过他们把手机拿走了，指不定做什么妖。
或许，他在生气，根本不想来救自己。
在顾堇眼里，她就是那副水性杨花的样子，这样的局面是她活该吧。
正想着，房间里突然发出了老鼠啃食木头的声音，她害怕的躲到钢琴上，紧紧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