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谢同志都不叫,上来就是直呼其名。
再不见先前的客气或谄媚。
谢宴辞抬眼望去,就见林晚秋拿出一张新的空白信纸,翻动记录本开始思考新闻稿的内容,一副认命安下心的模样。
是他想要的结果。
只是不知为何,他越看越别扭。
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心头发闷,脑子里乱糟糟的。
另一边。
林晚秋仍在写稿子,写作的间隙时不时抬头在屋里扫一眼。
目光尤其多地停留在那俩前线记者身上。
她在盘算着那俩人谁好说话,届时写完稿子可以找他们俩挂个名字。
只要将她的名字挂在二作上,往外解释的时候一切好说。
实在没人愿意接手,那就拉总编下水。
总编不是愁没稿子刊登去发吗?
现在稿子有了,就是有点小小问题,身为总编的她不得给解决一下?
林晚秋主意打得很好,稿子也写的飞快。
面无表情写稿子。
这一幕全都落在谢宴辞眼中。
临近下班时候。
林晚秋写完稿子落笔,刚伸了个懒腰。
就听到身后谢宴辞的声音。
“关于部队医院林春娇的稿子,不需要你写了。”
“…啊?”林晚秋颇为无语。
她稿子都写好了。
谢宴辞嗯了一声,用起林晚秋先前的说辞。
“为保证公平和真实性原则。”
林晚秋拿出稿子:“可是我写好了。”
谢宴辞翻看几眼,发现林晚秋写的很好,哪怕是在不甘愿的情况下,她也没有敷衍了事,而是认真地通过叙事书写。
没有夹杂一丝个人情绪,完全从公正的第三方角度出发,将整件事情完整记录下来。
是一篇难得的新闻稿。
谢宴辞呼吸一滞,某种后悔的情绪后知后觉涌入。
他过去总是嫌林晚秋假,觉得对方不适合当记者去记录。
可到最后却是他因为私念做下不当决定。
他和林晚秋他们两个,到底谁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