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她的谢宴辞不知何时扬起唇角,又在余光瞥到她在床边坐下后,瞬间耷拉下来。
真的是,目的达到,就连装都不想装了?
他就多余帮她!
“谢宴辞同志。”
“干什么?”
“冬冬这瓶水快输完了,麻烦你帮我看一下他,我去找一找护士。”
谢宴辞不耐烦地看去,冬冬仍躺在床上,难受地皱巴着脸,一副睡也睡不好的样子。
林晚秋正用搓热的手,伸进被窝里给冬冬暖着他的肚子。
妄图让冬冬稍微舒服一点。
他眉头皱得更深。
眼看林晚秋就要起身,冬冬也扭来扭去即将醒来的样子,谢宴辞脚步一下子动了,整个人蓦地拐向门口,丢下一句——
“麻烦!”
开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短短几秒钟时间,屋里就少了个人。
林晚秋有点懵:“你干什么去?能不能帮…”
房门隔绝之下,谢宴辞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打断她后面的话。
“找护士!”
谢宴辞效率很高,护士很快拿着新的吊水瓶跟着他进来。
“孩子年纪小,最好不要一次性输液太久。”
“输完这瓶,剩下的白天再输。”
“方医生给开过药,明天早上我会拿药过来,你们吃过早饭以后就能吃药了。”
护士走后,林晚秋看向谢宴辞,眉头一扬。
“不是说麻烦?”
“不是帮你,我是帮冬冬。”谢宴辞偏过头不看她。
林晚秋后退一步,学着他的语气啧了一声。
“啧…谢宴辞,你总说我假,难道你就不假了?”
“明明是好心想帮我们,热心肠地跑前跑后,最后却装作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你不觉得你这样子,也是一种另类的假吗?”
谢宴辞的脸黑了。
因为他发现,林晚秋说的话他竟无从反驳。
“歪理。”
林晚秋一点都不怵:“你说是歪理,那你反驳我一下,说说哪里歪?”
谢宴辞的脸更黑了:“我们不一样。”
“哦,”林晚秋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要是我跟你一样,故意硬着嘴说假话,那我们就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