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开睿道：“在普通人眼里，这个世界自然是歌舞升平，治安良好，可苏小姐既然已经一脚踏进了这个圈子，还是不要那么天真的好。”
陆听泉认真点头，看苏棠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道：“是这样的，我也隐隐约约听别人提过。”
“这个世界不仅仅只有两幅面孔，掩盖在黑白之下，还有大量的灰色。”
“算了，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学妹，总之，你相信我，相信姚少，不要掉以轻心。”
“好在季开明应该还没有查到最关键的那些信息，不然，躺在这的人可能会多一个。”
姚开睿听到陆听泉如此说，心中更添一份思量，看向苏棠的目光便多了一份慎重。
莫非，她才是货源的持有者？
原以为“听棠阁”是苏棠出资，陆听泉搞定货源，现在看来，大家都中了陆听泉的障眼法。
好在他们姚家在这件事中完全清白。
“陆先生，姚先生，虽然这个时间点说这话，有点不合时宜。”
“但，相比季家的强取豪夺，我们姚家显然更有诚意。”
他示意堂弟递过去一张名片。
“我想代表姚家，同你们合作。”
“……”
苏棠和陆听泉对视，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
“咳咳……姚少这样说的话……”陆听泉咳了两声，干笑道：“可以让我们商量一下么？”
姚开睿点点头，将姚开昔推到面前：“这是我们姚家的诚意。”
“我们并不打算插手二位公司的具体事务，也不打算分润多少利润。”
“只是想让我堂弟去你们公司打个杂。”
什么？
苏棠和陆听泉都不相信。
这大半夜的，出动十多个保镖到郊区找人，说没有别的企图，谁信？
姚开昔赶紧解释：“你们别误会，我家真不是趁火打劫！”
“是我看不惯季开明，想要和他对着干而已！”
“那个，我知道季开明也搞了个艺术展准备洗钱，所以才会盯上你们的公司。”
“我就想给他捣个乱，添点堵，真的！我发誓！”
看着姚开昔清澈又愚蠢的眼神，苏棠和陆听泉都是一阵无语。
不管姚开睿信不信，反正他俩都不相信。
现在，他们手上就像抱了一个生蛋的金娃娃，谁都想抢走。
目前看来，还是手段稍微温和一些的姚家，暂时可以结盟？
陆听泉打哈哈：“两位姚少，您看天也不早了，这也不是一个可以谈合作的时间，要不咱另外约？”
姚开睿倒是没有为难他们，道：“当然，合作嘛，讲究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两位可以好好考虑下。”
“就算不同意，我们也不会像季家那样，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出来。”
“相反，有我们姚家的背景，季家想做什么，就需要掂量一二了。”
言下之意就是，要是不合作，下次再发生绑架的事情，他们姚家说不定就要袖手旁观了。
……
回到家，苏棠原以为自己会辗转反侧，没想到一沾上枕头，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三点。
吃完午饭没多久，陆听泉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