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孙子，张氏立马闭嘴。
程小枣浑身一软，满眼空洞的瘫坐在地面上。
果然。
村里那些孩子说的对。
她就是个赔钱货，拖油瓶，没人会要她。
当初为什么走的是爹，不是她？
程守田也不是不心疼孙女，但情况摆在那，只能狠心当没看到，干巴巴的安慰道。
“小枣，爷奶就在家，要是受欺负了，你就跑过去找我们。乖，起来吧，爷奶先回去了。”
程小枣绝望的看着蹒跚离去的他们，明白自己没什么好下场的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李知夏旁观了全程，虽然对这个情况感到可惜，但还是上前轻轻戳了戳她的背。
“你……”
程小枣一哆嗦，转过头顶着已经泛起血丝的脑袋继续磕头。
熟练程度，令人发指。
“娘，我错了，我不该求爷奶，你别打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就说了一个字的李知夏：“……”
恶人人设拉满。
“行了行了。”见这丫头脑袋都要磕出血了，她只能继续恶声恶气。
“别磕了，好好的家都让你给磕没了，晦气！愣着干什么，没见快晌午了，赶紧去做饭，要是饿到老娘，小心你的皮！”
程小枣连滚带爬的往灶房跑。
李知夏翻个白眼，转身回屋。
原主男人是个会赚钱的，分家两年就把原本借钱买来的小破房改成了如今的三间屋。
中间是堂屋，平日一般用来招待客人。
东边是个最大的屋子，李知夏就住在里面。
作为会享受的人，从梳妆台到柜子，自然一件不少。
西头是小丫头的房间，但原主得娘家疼，送来的东西没处放会堆到那个屋。
久而久之小丫头就只剩一个睡觉的角落。
李知夏循着记忆将铺盖掀开，银钱一般藏在这里。
她记得家里好像还剩个……
好吧，三文钱。
染着油渍的三个铜板放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