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喜欢兔子灯，而喜欢莲花灯？”
江郁青淡声道：“莲有禅心。”
林源忍不住停住脚步，顿了顿说道：
“我记得你说过，你不信鬼神。”
江郁青浅笑，“禅与鬼神不同。
禅是一种宁静无我的意境，通过自修达到，而非寄托于鬼神。”
可能是林源今日失了平日的冷厉，她不自觉地说出了心中所想。
但转瞬间想起林源是个对鬼神相当敬畏之人。
她方才说的话，该不会触怒他吧？
林源却沉默不语，继续往前走。
二人来到一家酒楼。
林源点了茶点，二人静默对坐。
喝了一盏茶，这时林源开口：
“你年少时会经常出来游玩吗？”
江郁青略作思忖，回道：
“没有。妾身久居深闺，很少有机会出来玩。”
林源却似是不信，笃定道：
“你以前定是喜欢兔子灯的。”
江郁青微微一怔，转瞬间笑道：
“使君也说了，那是以前。”
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她，早就不见了。
——在父亲自刎的那一刻起。
二人吃完茶点，推门出去。
这时林源眼尖，瞥见了一抹绛紫衣袍。
那衣袍的花纹和马厩里的那块，很像。
林源忙拉着江郁青回到了厢房。
江郁青不解，看着林源贴着墙壁，似乎在偷听。
林源是武将，耳力极好。
因此隔壁厢房的对话全部收入耳中。
“殿下，马场失火之事，应该没有露出马脚吧？”
“林大公子难道还不相信本皇？
你呀，就是遇事瞻前顾后，难下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