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背着冬冬,望着眼前的无尽夜色。
折腾这一遭天色仍未亮,黑漆漆的夜幕压下来,压的人心绪沉重。
出来后没多久,冬冬就没忍住吐了出来。
经过半个晚上的折腾,这次吐出来的没有丝毫食物残渣,只有黄色的吐水。
担心冬冬吐得脱水,她又给冬冬灌了几大口水。
这里离镇卫生院的距离不近,林晚秋打算打算去找小张帮忙开车送去。
就是不知道是否符合规定。
半路上,她撞见一个人。
谢宴辞跟不怕冷似的,腰间绑着一件大袄却不穿,身上只着浅棕色的高领厚毛衣,正沿着训练场一圈又一圈地跑。
离得近了还能看到他额角沁出的薄汗,以及喘息时呼出的白气。
这么冷的天气,早早就起来锻炼,还这么拼。
若是换做平时,林晚秋肯定得调侃他一句深藏不露,不像平时表现的那么慵懒散漫。
但如今情况急,她急着去镇上给冬冬看病,顾不上其他。
匆匆看一眼就要离开找小张。
这时,谢宴辞主动叫住她。
“林晚秋?你怎么在这里?”
再次见到林晚秋,谢宴辞心头涌出一抹古怪的滋味。
昨天他独自放完设备,回去时食堂没剩多少饭菜,他见状索性没吃,直接回去休息。
一大早的就被腹中饥饿感叫醒,脑海中却是闪过晚上做的奇怪梦。
具体细节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和林晚秋有关。
之后他睡不着,灌了一肚子水便来跑步。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林晚秋。
对方怀里还抱着冬冬。
他主动上前:“你们这是…”
林晚秋解释:“冬冬可能是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的,我想带他去镇卫生院。”
“我去找人,问问有没有车子。”
女子背影单薄,即便是穿着厚重的棉袄在苍茫夜色中未免也过于渺小。
看着对方渐行渐远。
谢宴辞鬼使神差开口叫住。
“等等!我有报社的车子钥匙,我送你去!”